當然,有時候這丫頭也會使壞,故意裝傻,就是不說。
一直到他假裝生氣不理她了,她才會緊張地反過來哄他,在他的耳邊說上無數次,“軒哥哥,我要嫁給你。”一直到他終於繃不住笑起來為止。
可是如今,無論他用什麼方法激她,這丫頭都不會主動說出那句話了,這讓他多少有些失落。
當然,他知道之所以她不在說要嫁人給他那句話,是因為她現在已經從當年那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
而且,求婚這種事自然隻能由他這個男人來做,不可能讓她一個女孩來說。
隻是有些事他一時還身不由已,隻能暫時委曲她了。
把她從桌上抱了下來,即墨軒領著她一起下樓出去吃飯。
時隔近一個月,終於又回到之前跟母親一起住的小屋,恬心有種愰如隔世的感覺。
原體不算太大的屋子因為沒有人住更顯得空寂清冷,她感覺自己胸中的那顆心也仿佛跟這屋子一樣,空得找不著邊際。
好在即墨軒一直緊緊握住她的手,男人手心傳給她的溫暖讓她多少感覺踏實了一些。
恬心走進母親住的那間屋子,打開那隻跟隨了母親二十年的箱子,打算把母親留下來的衣物都清理出來燒掉。
可是當她打開箱子一看,發現裏麵的衣物被翻得好亂。
恬心嚇了一跳,母親一直是一個有潔癖而且極有條理的人,屋子一向整理得整整齊齊,有條不紊,箱子裏的東西從來不會亂放。
雖然之前她生了幾天的病,可除了打開箱子拿出那把玉佩鑰匙給自己之外,這隻箱子就一直沒有再來打過來。
自己沒有動,按理說裏麵的東西應該是原封不動才對,可現在卻亂得不成樣子了,看樣子一定是有外來進來翻過。
恬心不嚇了一跳,這間屋子除了母親別人不會有鑰匙,難道是小偷進來過?
可是剛才自己進門的時候門鎖是好好的,小偷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她繼續往下翻,想找出之前母親曾經拿出來過的那個小匣子,然而翻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恬心立即回頭對旁邊默默抽煙陪著她的男人說,“即墨軒,有人進來翻過這個箱子,拿走了一個小匣子。”
即墨軒一聽,立即站了起來,“匣子裏有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是我母親結婚時的一枚婚戒和一本筆記本。”
那枚戒指自從她們母女兩被趕出恬家之後母親就再也沒有戴過,恬心知道它一直收在那個小匣子裏的,現在居然不見了。
而那本筆記本是母親記日記用的,恬心從來沒看到過母親寫過日記。
可是母親卻從來不許她碰那個本子,仿佛那本子裏藏著多大的秘密似的。
“再找找看,有沒有放別的地方。”即墨軒開始動手幫著找,可是兩個房間包括客廳都找過了,還是沒有看到那個小匣子。
而且恬心發現自己那間小屋裏的一張小書桌和櫃子也有被翻過的痕跡,顯然除了那個小匣子之外,小偷似乎還在找別的東西。
“馬上報警。”
即墨軒覺得這事相當蹊蹺,如果是普通的小偷進來偷東西的話,頂多把那枚戒指偷走,為什麼要連那本筆也帶走?
所以這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行,至少要弄明白小偷偷那本筆記本到底有什麼用處。
即然恬心的媽媽從來不肯讓女兒碰那個本子,就說明那個筆記本裏一定藏著什麼秘密,所以必須找回來才行。
“還是算了。”恬心突然想起母親當初把玉佩鑰匙交給她的時候說過,這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如今即墨軒雖然對自己不錯,可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軒哥哥了,雖然她還不知道母親交給自己的那把鑰匙到底有什麼用,可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不想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他。
因為很明顯,他也還有事情瞞著自己,比如他陪另一個女人去醫院看婦科的事,她明顯覺得他並沒有跟自己說實話。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本筆記本裏麵的秘密嗎?”即墨軒有些難以理解她為什麼要反對報警,“現在隻有找回那個筆記本的話,才能解一這個迷團。”
被他這麼一說,恬心又動搖了,想想也覺得有道理。
那枚戒指是當年父親送給母親的結婚禮物,所以這些年來她都不戴了,丟了也沒什麼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