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祭祀殿堂 第二章 美女保鏢(1 / 2)

第二章 美女保鏢

那個人的身份仿佛極為尊貴,被靈堂裏數十個男男女女前呼後擁的圍在中間。而且所有人裏麵隻有他是坐著的,坐在冰棺前麵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太像了,就像照鏡子。”

我暗歎一聲,心裏充滿了狐疑: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長得和我這麼像的人?難道他和我是雙胞胎麼?這怎麼可能?媽媽可就隻有我這一個孩子啊。

可是這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男人到底會是誰呢?我爸爸?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已經二十幾年沒見過他了。而且這個男人看上去那麼年輕,估計連三十歲都沒有,他又怎麼可能是我的父親?

此時,那個男人也發現了我,他的眼裏在閃過一刹那的驚詫之後,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縷跟他身份極不對稱的似水柔情,帶著這份柔情,他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嘴裏喃喃的輕唱起來,眼裏竟然隱隱泛出淚光。

——“綿綿的思念早已焙幹了淚水,你的美麗已遙杳無息。而雨後蛛網般殘破的期待,也已不堪風的一擊。可魂夢中你的歡聲笑語,卻讓我的等待一如倔強的山脊。……”

這歌聲讓我渾身一顫,他,他怎麼會唱這首歌?

這每一句歌詞我都太熟悉了,因為直到現在,它還一直粘貼在媽媽的臥室裏。

忽然……

我的眼前閃過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立刻就把我驚得目瞪口呆:他,他怎麼還活著?我難到是見了鬼麼?

那人叫郭濤,此時正趴在男人的耳邊低聲彙報著什麼,這個郭濤我太熟悉了,他是我曾經的鄰居。

在我十二歲那年他因為一起人命案被判了無期,聽說最後死在了監獄裏。

那個男人停止了輕唱,眉頭緩緩皺了起來,然後他認真的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我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怎麼屋裏這麼多人,除了這個跟我長得極像的男人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看過我一眼,好像他們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包括這個郭濤。

那個男人終於開口和我說話了,聲音很和藹:“你認識我身邊的這個人,對麼?”

我不安的點著頭:“可是,可是他已經死了十幾年了,怎麼我還能看的見他,這不是活見鬼麼?”

耳邊忽然莫名其妙的響起了電話裏那個冷冰冰的女人的笑聲:“咯,咯,咯,沐灝,你沒見鬼,是他們見了鬼了。”

我驀然一驚,簡直有些暴怒,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沒完沒了的纏著我?

對麵的那個男人歎了口氣:“你可知道這個屋子裏有那麼多的人,為何他們都看不見你?”

我心裏猛地一顫:“你,你是說……?”

男人輕輕點頭:“你回頭看看靈堂的大門,它可是一直關得嚴嚴的,那麼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刹那間,我如墮冰窟,感覺自己的身子也逐漸變得冰冷冰冷:“我死了,我竟然已經死了?可是,我又到底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我?為什麼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六歲,我的生命才剛開始,剛開始啊!”

我開始瘋狂大喊大叫,近乎歇斯底裏。可是任憑我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能聽見,沒有人哪怕轉過頭看我一眼。

男人滿臉痛惜的盯著我,那眼神裏有痛惜、有無奈、也有深深的悲哀。

“砰”……

一聲極為沉悶的炸響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緊接著我看見對麵那個男人的胸口處忽然泛出一片殷紅,他歎了口氣,身子一軟,緩緩的癱倒在座椅的靠背上。

靈堂的大門的玻璃“嘩啦啦”碎了一地,有十幾個人立刻衝向門口,擋在了那個男人的身前。

“有狙擊手,快,都到沐爺前麵來,保護沐爺。”

“不好,沐爺中彈了,憐憐,快點過來搶救沐爺。”

靈堂裏立刻炸了營,大家蜂擁而上,團團圍起擋在那個男人的周圍,臉上全都寫滿了焦急。

一個背影婀娜的年輕女子連忙拿出了藥品和繃帶,急速的幫男人處理著傷口。

終於,椅子上的那個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聲音非常的虛弱:“大家別慌,我沒事。是咱們的對頭來了,看樣子他們這次是勢在必得,竟然連狙擊手都用上了。”

我忽然冷下下來,心裏暗暗吃驚:離靈堂門口七八米遠就是殯儀館的圍牆,這圍牆大約兩米來高。子彈是從圍牆外麵的高處俯射進來的,開槍的人一定就在對麵的山頂上,可是山頂那個位置離靈堂最少也有七八百米,相隔這麼遠的距離而且還是在夜間開槍擊中目標,槍法之準,真的讓人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