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牛頭馬麵的神情他看的很清楚,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感覺的到跟自己應該是有些關係的。這不禁讓他感到好奇,同時又有些擔心,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開口詢問這種不明智的舉動。
他心裏很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也知道剛才那幾個“怪物”的身份。俗話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現在自己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事情會比這更糟糕的。再說,即使有什麼事發生,以他現在的情況也隻有聽之任之的份了。所以,犯不著再多一句嘴,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放下這件事,殷德又想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不由露出了沮喪,不甘,尷尬交織的複雜神色,良久,才捂著臉低嚎了一聲:“老子的一世英明呀!”
奈何橋邊,繚繞的雲霧深處,白無常一臉的苦笑之色,歎道:“早知如此,我們二人就應該一早的出手將他拿回來,也就不會惹出這種麻煩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用處了,你們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吧。”牛頭沉聲說道。
“你們也知道的,這些年來隨著人口激增,業務也多了很多,所以許多資料不是那麼詳細了,許多的將死之人也隻是有個大概的時間死因記載而已。唉,真是天意呀,就因為這樣才捅出了漏子呀。”黑無常頗為沮喪的說道,接著在幾對異樣的目光中才發現自己有些跑題了,不由尷尬的一笑,續道:“事情是這個樣子地,昨天晚上,生死薄中傳出了殷德壽終的信息,我二人就一早出發了,趕到事發的地點,想要來個守株待兔,誰知道,唉……”
“還是我來說好了,”白無常瞪了他一眼,顯然對他亂發感慨的舉動頗為不滿,“按照生死薄上的記載,殷德的命數終在水劫,正好他今天會出現在一家遊泳館裏麵,所以我二人理所當然的將那裏當作是事發之地了。
他是約了個女孩子在那裏見麵的,誰知沒聊上多久,就出事了。要說現在的女孩子真是惹不得呀,嘖嘖,那麼長的刀子,說刺她就刺下去了。”白無常不斷的咂著舌,沉浸在回憶中,渾沒發覺到黑無常不屑的目光和牛頭馬麵的無奈。
“他就這麼死了,這也算是水劫嗎?”馬麵有些疑惑的問道。
“誰說他死了,想聽書就不要打岔。”白無常一臉不滿的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女的力量有點小,被他躲過去了。然後兩個人,一個緊追不舍,一個玩命的跑。要說殷德這小子也真不錯,在半路上還冒著被車撞的危險,救了一個小女孩呀,嘖嘖,在那種情形下,真是難得。”
“老兄,你說重點好不好,這些感慨你們兩兄弟留著慢慢回味吧。”牛頭對他搖頭晃腦的舉動和口若懸河的作風很是不滿,禁不住的開口說道。
白無常很掃興的撇了下嘴,“那就簡單了,反正他這一路上好事壞事都順便做了不少,不過倒是很順利,以極小的代價安全的逃離了險境。”
“那他是怎麼死的呢?”牛頭馬麵異口同聲的問道。
黑白無常聽他們如此問,先是互相看了一眼,接著同時大笑了起來。牛頭馬麵無奈的看著二人的癲狂舉動,認命般的沉默了下來,準備等他們瘋完了再聽二人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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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丟人,還是丟人,真是太丟人了。這是殷德此時內心唯一的潛台詞。死不死的倒在其次了,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死的太丟臉,太憋屈了,早上的奇異經曆如同電影般在他的眼前回放了起來。
秦壽,他的好兄弟呀,真是沒有辜負自己的名字,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禽獸。自命風流,女朋友如同衣服一樣的換來換去,更可氣的是,他還有勾引良家婦女的不良嗜好。殷德無數次都在想,自己竟然會與這樣的人稱兄道弟,不知算不算是一種變態的自虐傾向。
雖說秦壽很幸運,長久的卑鄙勾當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災難,但俗話說的好,夜路走的多了,總有碰上鬼的時候,終於還是遇上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