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那個粘人的小乞丐,雪非飛快速自溫泉中起身,穿上那身血衣準備回到玄武山,在出玉竹林時,看見一抹挺拔身影沉默的立在那裏,“羽亦辰?”靠……讓他給看著不準別人靠近的,這小乞丐都走了他還在這兒幹嘛?
羽亦辰聞聲回頭,看見雪非飛一臉的紅撲撲,目光微微一閃,隻道:“你外傷已經痊愈,內傷還要注意調養,每日辰時到我那裏針灸。”說完,也不管她聽沒聽懂,轉身絕塵而去。
雪非飛也隻是撇了撇嘴角,也不理會他那冷冰冰的性格,快速的回到了玄武山後,四處翻箱倒櫃的,她記得玄武道人跟她講過,以前的她喜歡寫雜記,當然雜記人物就是她自己了,這本劄記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相當於現代的個人日記,如果能找到這東西,她會明白很多就連玄武道人不知道的事情,最終她在書案最下方的一個抽屜裏找到了那個天才的手劄本,細細讀來,如濃縮的光影,一幕幕自眼前劃過。
以前的雪非飛一向獨來獨往從不與人交流,就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她的真實性別,而隱瞞真實性別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玄武道人拒絕讓她的親生父親來相認,更是怕那個害了他女兒的不知名存在再來害她,所以與她約定在沒有尋到害她母親的仇人之前,不能暴露女兒身。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不能夠暴露女兒身的原因,那之前與她的約定不過就是唬她而已,細想也不然,翻遍這本日記,從小到大她唯一的目標就是要解開那個謎團,她母親的死因,還有那個導致她母親死亡的凶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這上麵倒是沒有提及她母親是怎麼死的,記得之前玄武道人跟她說過,說他的女兒死的很尋常,不過就是產後出血而亡,但是她卻認為他的女兒文武全才,對醫術頗有一套簡介,本身練武之人體質就強過尋常人,更何況從小生長在雲山的雪飄飄?
說實話之前聽玄武道人講訴的時候,她也覺得有些奇怪,也答應過替他去尋找線索,不過現在她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這個身體體內那股奇怪的內息是怎麼回事,她反複的翻著那邊日記,裏麵根本沒加記載關於這類的事情。
而就連羽亦辰都覺得奇怪,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她本來想從玄武山這邊找到答案,看來是徒勞了,還是每天乖乖的送去給羽亦辰研究吧。
“哈……她這輩子也有幸當一回小白鼠。”雪非飛不甘的自嘲一笑。
“公子……公子……?”黎黎站在門外伸長了脖子看著虛掩門內有沒有她日思夜想的那個身影。
“誰?”
“是我,黎黎呀。”剛聽見雪非飛的聲音,黎黎無聲的歡呼了一聲,也不等雪非飛應門請她進去,就一溜煙的小跑過去,推門而入,一張小巧的臉蛋滿滿的都是笑容。
“你?你怎麼會在雲山?”雪非飛很疑惑,這小狐狸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怎麼敢出現在雲山的?不怕被收了嗎?
“我?我……”當然是七哥帶我來的,可她又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之前她為了留在她身邊,撒了謊,現在要怎麼解釋她與七哥的關係呢?
“我師兄弟他們沒有為難你吧?”雪非飛有些擔憂的看著她,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個小狐狸有著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很溫暖,像和自己姐妹在一起的感覺,很窩心。
“沒有沒有。”黎黎趕緊擺手,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半響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般,閉著眼睛,快速的說道:“其實我是因為賭氣離家出走的,我在家除了七哥能欺負我之外,誰都不敢,這次因為和七哥賭氣才溜出來的,那個乞丐就是我七哥,他就像讓我回去,可我又不想回有沒地方去,所以跟你撒謊了。”說到最後黎黎聲音自然而然的小了下去,她緊張的揪著自己衣擺扯呀扯的。
“恩……這個我知道。”雪非飛淡若微風的回了黎黎一個坦然的笑容。
“啊……你你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