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出遊回來第二天,釋迦牟尼前去拜見淨飯王,說道:恩愛聚會,必有離別。願父王許我出家,為眾生尋求一條解除痛苦的途徑。淨飯王聽後非常難過,他想盡一切辦法挽留太子。但釋迦牟尼一心謀劃著如何逃出城去。

第七天晚上,釋迦牟尼趁眾人困乏歇息的機會,偷偷溜出寢宮,來到馬廄,叫醒車夫,讓他駕車送他出城。

釋迦牟尼逃出王宮,經過七天七夜的長途跋涉,離開迦毗羅衛國,來到“毗舍離城”(古印度一國名,第二次經典結集處)外跋伽婆仙人苦行林。當時矢誌的跋伽正在這裏苦修。釋迦牟尼看見許多修苦行的婆羅門,釋迦牟尼待了幾日,認為修苦行不能獲解脫之道,便告辭跋迦,繼續尋找真諦。

卻說淨飯王發現太子出走後,立即派出王師大臣及許多隨從,由車夫領路,急追而來。釋迦牟尼正想前往摩揭陀國的灰白山中尋道,在半途就被追上。王師及大臣百般規勸,仍不見太子回心轉意,於是留下橋陳如等五人跟隨太子,率餘下眾人回宮複命去了。

釋迦牟尼繼續南行,他們渡過凶險的恒河,來到摩揭陀國(古印度國名,王舍城之所在國),受到國王頻毗婆羅的熱情款待。

釋迦牟尼帶領五人渡過尼連禪河,來到河邊的迦暗山修行地。此後,他先後尋訪了新學派領袖、年逾百歲的阿羅邏迦羅摩和數論先師優陀迦羅摩子,並且吸收了二位大師的禪定觀想方法。

釋迦牟尼離開兩位數論大師後,又到了伽耶,當時在尼連禪岸邊的苦行村,住著許多苦行者,麵對苦修盛行的當時社會,釋迦牟尼一時找不到更佳的修行方法。他想:五濁使世道險惡、人心叵測,我為自身清淨,破除邪謬,普渡眾生,應當修禁行和苦行。於是他就這樣修行了六年。《佛本行集經》中對他的修行結果有如下記載:身體羸疲,喘息甚弱,如八、九十衰朽老公,全無力氣。六年苦修,使釋迦牟尼的體質大大受到了損害。

六年後的一天早晨,太子來到尼連禪河邊飲水,他看見了自己投在水中的身影心中不禁悲歎:六年苦修,殘身傷智,徒勞無益。若丟掉苦行,仍像先前居家沉思,或許能獲得解脫之道。於是決定淨身進食。

太子走進尼連禪河,在清澈的河水中洗掉了六年積沉下來的汙垢。由於身體十分虛弱,洗浴後感到頭昏眼花,攀著一根樹枝才上了岸。

這時,一個叫善生的村姑沿河而來,她獻上鮮牛乳救了釋迦牟尼。隨從橋陳如等三人見太子喝了牛乳,以為他意誌已滅,前功盡棄,大為氣惱,紛紛離他而去。

釋迦牟尼不久來到佛陀伽耶的一棵畢缽羅樹下。釋迦牟尼端正身體,並發誓不獲誓不起此坐,便默坐進入禪定境界。

他在畢缽樹下連坐了七天七夜,未進一粒米粟。

到第七天黎明,釋迦牟尼忽然感到長期縈繞在頭腦裏千絲萬縷的疑難全部釋然,混沌已久的大腦豁然開朗、大徹大悟了。原來,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在永不停息地變化,萬物變化的惟一歸宿就是因果報應。有因必有果,因果必循環。人生如舟,苦海無涯,隻有斷絕一切欲望,多積累施舍的善行,才能消除煩惱,才能寧靜地忍受各種痛苦,得到真正的解脫。這就是釋迦牟尼所證得的“正覺”。

從此,釋迦牟尼成為佛陀(簡稱佛,意思是覺者,智者)。釋迦牟尼成佛這一天是公元前五三○年農曆十二月初八。那年他35歲。

此後的釋迦牟尼因到處傳播佛教而受人敬仰。

釋迦牟尼成佛後,來到鹿野苑(今印度的波羅奈城),尋找跟隨他多年的橋陳如等五人。

釋迦牟尼尋到他們後,開始向他們傳授自己的法道。

釋迦牟尼的初次說法,完全征服了橋陳如五人的心。他們一齊跪拜,乞求佛陀收他們為徒,這就是釋迦牟尼最初的五個弟子,野鹿苑是他得道後第一次傳授經法的所在地。

在鹿野苑最初說法後,釋迦牟尼暫時行走在縛羅迦河的沿岸。為眾人排憂解難、指點迷津,傳播佛教,不久就收了弟子六十多人,師徒眾人在縛迦河岸傳道。後來釋迦牟尼讓六十佛徒分散而去,雲遊四海,佛教廣泛地傳播起來。

釋迦牟尼在35歲至80歲的44年間,雲遊印度各地,向人們傳布教法,普度眾生。盡管他擁有上千名弟子、上萬個信徒,仍身遭諸多不幸。當時,婆羅門教是佛教興起前占統治地位的宗教,它嚴格劃分人的等級優劣,以鞏固統治階級的地位。而佛教主張一切教徒皆情同手足,不論貴賤,它的教義對婆教產生了巨大衝擊。於是釋迦牟尼成為被誹謗和詆毀的對象。

在他晚年時候,教團還發生過分裂現象。

此外,釋迦牟尼為協調僧團內部人與人的關係,使之和睦統一,為了製約比丘和比丘尼的行為,有利於他們的修行和擴大佛教影響,製定了這樣那樣的戒規。為此釋迦牟尼也遭到非議。但他善惡兼容,不計前嫌,最終令萬人傾服,受萬人朝拜。

釋迦牟尼為傳播佛教奔波勞碌了一生,於公元前486年圓寂(涅槃)在拘屍那伽城(今印度聯合省伽夏城)的跋提河邊。

釋迦牟尼死後,古印度各國為爭奪他的遺骨(“舍利”,火化後呈珠狀物)而大動幹戈。後經調解,決定將遺骨骨灰分成八份,各自帶回“舍利塔”供養。此外,當地人還搜集釋迦牟尼的毛發、衣物,建塔封存供養。這些“舍利塔”至今古風猶存。供八方遊人瞻仰、祭拜。巴門尼德

巴門尼德是古希臘哲學愛利亞學派的創始人。他的鼎盛年約在公元前504年。出身於意大利南部愛利亞城邦的一個富有的家庭,據說曾為愛利亞城邦立過法,到過畢達哥拉學派的活動中心克羅頓,晚年遊曆過雅典。

巴門尼德曾受到畢達哥拉和畢達哥拉學派的影響,但他的哲學的主要來源,卻是克塞諾芬尼關於神是不動的“一”的理論。

現存的巴門尼德的著作殘篇是被稱為《論自然》的一首不完全的長詩,共19條殘篇,154行,包括序詩、真理之路和意見之路3個部分。“序詩”32行完整無缺,它以女神啟示的形式提出兩條道路,一條是通向真理之路,另一條是不包含真理的意見之路。

“真理之路”是全詩的主體。這部分的基本思想是:對於存在和非存在有兩種不同的回答,一種認為,存在者存在,它不可能不存在;另一種認為,存在者不存在,非存在必然存在。前者是通向真理的、實在的途徑,後者則是不可設想的;前者靠健全的理智來判斷,憑思想來推論,後者是以茫然的眼睛、轟鳴的耳朵以及舌頭為準繩。從"存在者存在"這一前提出發,沿著前一條途徑推論,就可以得到關於存在的真理:①存在是永恒的,不生不滅的;②存在是一,是連續的,不可分的;③存在是不動的;④存在是有界限的,形如球體;⑤隻有存在可以被思想、被表述,也隻有存在才有真實的名稱。

“意見之路”這部分的內容是:用光明與黑暗、火與土、輕與重等兩種對立的力量,說明日月星辰是怎樣產生的,男女的性別、畸形與怪胎、聰明與愚蠢、感覺能力的差異等等是怎樣形成的。他認為感性世界變動不居的現象屬於非存在,對此作出解釋是必要的,但是它隻不過是以感覺為依據的不包含任何真理的凡人的意見。

巴門尼德關於兩個世界的理論,觸及到本質與現象、感性認識與理性認識的關係,在古代思想的發展中有積極的意義。但是他解決二者關係的途徑是錯誤的。他的“存在”,原來的意思相當於中文的“有”,凡是能說是“有的”東西都是存在,不管是獨立的一物,還是某種屬性。巴門尼德把事物的各種屬性都抽象掉以後得到了這個最普遍、最一般的範疇,這在人類認識史上是一大貢獻。但是,他把依靠抽象思維從現實世界中概括出來的"存在"絕對化、獨立化,把它變成同現實世界相對立的、分離的、不動的、獨立存在的東西,這就走向了客觀唯心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