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就是對祖國的忠誠和熱愛,這是人類亙古以來的共同情懷。自國家產生後,任何人的生存、成長,都和國家、民族的興衰成敗息息相關,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從顧炎武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到林則徐的“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從古希臘盲詩人荷馬的“為國捐軀,雖死猶榮”,到波蘭鋼琴家肖邦的“愛祖國高於一切”,體現的都是綿延不絕的愛國情懷。愛國是一種天然的樸素情感,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愛國不分先後,愛國不論大小。“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的壯烈是一種愛國情懷,“采得百花成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的些小行為,也是一種愛國之舉。和平時代,少了許多“拋頭顱,灑熱血”的血雨腥風,平平淡淡才是真。因此,常懷愛國之心,常思報國之誌,就不能僅僅盯著轟轟烈烈的英雄壯舉,而是要從點點滴滴的小事做起,從現在做起,把愛國之情轉化為具體的、實實在在的行動,體現在工作和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之中。當國歌奏響、國旗升起,就要保持莊嚴肅穆;當出遊在外、與人交往,就要體現文明素質;當讀書學習、投身工作,就要立足幹好本職工作。一句話,點點滴滴見證愛國之情。很難想象,一個平時髒話連篇、亂闖紅燈、不求上進的人,會有多少愛國情懷。當然,我們所提倡的愛國主義,決不是狹隘的民族主義。愛國應該是理性的,愛國還要守法。愛國主義並不是為了自己的國家,什麼事都可以幹,動不動就砸進口車,甚至動手毆打骨肉同胞,這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走向以“愛國主義”為名的極端民族主義。

艱難回國路

科學沒有國界,科學家卻有國界。

——[俄國]巴甫洛夫

1935年8月的一天,錢學森從上海乘坐美國郵船公司的船隻離開祖國。黃浦江濁浪翻滾,望著漸漸模糊的上海城,錢學森在心中默默地說:“再見了,祖國。您現在豺狼當道,混亂不堪,我要到美國去學習技術,他日歸來為您的複興效勞。”

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的成立使客居美國的錢學森心潮澎湃,10多年的辛勤準備,終於到了報效祖國的時候。他對夫人蔣英說:“祖國已經解放,我們該回去了。”那時,錢學森已是美國大學的終身教授和實驗中心主任。他配備有世界第一流搞科研的技術設備,享受非常優裕的生活條件。夫人蔣英也在音樂界享有盛譽。但祖國的召喚,使他們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優越的一切。

1950年8月,錢學森一家人準備乘坐加拿大班機離開美國。但是,美國方麵敵視中國,怕錢學森回國對他們不利,就千方百計地阻撓。美國海軍次長還惡狠狠地說:“我寧肯把他槍斃了,也不讓他離開美國。他知道地太多了,一個人可頂五個師的兵力!”於是,美方無中生有,說錢學森是中國間諜,美國國防部以莫須有的罪名通過海關扣留了他。之後,美國司法部簽署了逮捕令,錢學森失去了自由。後來雖然被釋放了,可又遭到嚴密監視。

錢學森沒有屈服,向美方提出嚴正抗議,回國的決心更大了。他一方麵繼續著自己的科學研究,一方麵堅持鬥爭,尋找回國的時機。1955年5月,他從海外華人報紙上看到關於中國慶祝“五一”勞動節的報道,其中有他家熟悉的世交陳叔通和毛主席一起在天安門城樓上的消息。

錢學森立即給陳叔通寫了一封請求祖國幫助他回國的信,夾在蔣英寫給她在比利時的妹妹的信裏,悄悄地寄了出去。陳叔通接到信的當天,就把信送交給周恩來總理。當時,中美正在日內瓦舉行大使級會談。王炳南大使根據總理的指示與美方交涉。開始,美方不承認扣留了任何中國公民,但當王大使拿出錢學森的信時,美方才啞口無言。最後,美國政府隻得無奈地允許錢學森回國。

在美國的20年裏,錢學森一直保留著中國國籍。他回憶說:“我在美國那麼長時間,從來沒想過這一輩子要在那裏待下去。我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因為在美國,一個人參加工作,總要把他的一部分收入存入保險公司,以備晚年之後用。我一塊美元也不存,許多人感到奇怪。其實沒什麼奇怪的,因為我是中國人,根本不打算在美國住一輩子。”

1955年9月,錢學森全家登上“克裏夫蘭總統號”輪船回國。到達北京後的第二天清晨,他帶領全家來到天安門廣場。仰望著雄偉的天安門和高高飄揚的五星紅旗,他無比激動,興奮地說:“我相信我一定能回來,現在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