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戚禦墨的女人?那有怎麼樣?”陳明陽的語氣十分張狂,狹長的眼中迸發出瘋狂的光芒,“戚禦墨都已經被我殺了,炸的連個渣都不剩,他還能怎麼樣?難道他能變成厲鬼來殺我嗎?好啊!那就等我把水漾再次綁到這張床上的好好roulin的時候,我看看他到底會不會顯靈!”
易思萱看著眼前發瘋的陳明陽,眼前閃過一抹恨意和悲傷。
就算她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戚禦墨遇難的消息,如今聽陳明陽在這裏說戚禦墨被炸的渣都不剩,也還是免不了傷心難過。
門外,文辰看著戚禦墨幾乎冷的都快掉下冰碴的臉,歎了口氣。
別說是戚禦墨,就連他自己也別挑起了怒火。
戚禦墨對這件事情隱瞞的很好,他也是比較晚的時候才聽說了蘇然然中毒的事情。
但是他沒有想到,她在中毒之前還遭遇了這些。
屋內的談話還在繼續。
陳明陽越說越激動,已經從床邊的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邊在屋子裏麵走動一邊大放厥詞,“還有那個戚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兒子都已經死了,他還卻還想要死死的霸占著他本宗的位置不放手,就算他霸占著又怎麼樣呢?他兒子已經死了,卓語柳又是個出了名的妒婦,不會讓他找別的女人再生一個孩子,就算再生一個又怎麼樣呢?他戚雄還能活到那個人長成戚禦墨?哈哈哈哈哈。”陳明陽大笑起來,好像是想到了最好像的笑話,“他們這一支的日子算是到頭了。”
易思萱聽著陳明陽說著這些話,一邊聯想著自己的情景,一邊想到戚禦墨,竟然不自覺的淚流滿麵。
“喲?哭啦?”陳明陽好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站在床邊彎下腰看易思萱滿布淚痕的臉。
“嘖嘖嘖,是不是觸景生情了,還是對戚禦墨餘情未了啊,嗬嗬嗬。”陳明陽笑得開心,過一會兒,又忽然繃起臉,“不過你哭泣的樣子倒是讓我想起啦水漾了,我還是更喜歡看著她哭,要比你美上太多了。不行,我得趕緊把你處理了,這樣才能給蘇然然騰出地方來。”
說著,陳明陽竟然不管不顧的拿著注射器就要往易思萱的脖子上紮。
頸部注射會大大提高這個藥物的作用,易思萱嚇得麵色大變,不停的叫喊,“不要不要,不要啊給我再注射了,我說我說,我把寶藏的地方告訴你,求求你放了我!”
陳明陽卻真的像是瘋了一樣,固執的搖了搖頭,“你別再對著我哭了,比水漾醜上太多,隻會加速我清理你的想法。”
“不不不不,不要!”易思萱眼看著那隻惡魔之手伸了過來,嚇的她瘋狂的搖頭。
“噗……”就在針頭紮進易思萱脖頸的一瞬間,陳明陽的手掌被穿透,噴射出來血濺了易思萱一臉。
易思萱驚恐的睜大眼睛,屏住呼吸,動都不敢動一下。
陳明陽則是抓住自己被打了個血窟窿的手,不可置信道,“誰,是誰!誰幹打我!”
陳明陽不停看向四周,剛剛的得意蕩然無存。
門被緩緩的打開,一直盯門上那個洞的易思萱忽然在看到門口上的來人的時候,猛然睜大了眼睛。
陳明陽此時也轉過身來,看到了戚禦墨。
如果說剛剛那一槍隻是去掉了他臉上的得意張狂,那這一刻他簡直就是麵如死灰。
“戚,戚禦墨……怎麼是你,你沒死!”陳明陽驚恐的問道。
戚禦墨隨意的拿著自己手中的槍,閑庭信步般走到床前的椅子旁邊,姿態慵懶的坐了下來,“怎麼?很意外?你剛剛不是還很期待要見到我的厲鬼,現在見到了,又不開心了?”
陳明陽抓著自己受傷的手,小心翼翼的盯著戚禦墨,眼中滿是探究,“你,你真的是鬼?”
“噗呲!”文辰倚在一邊的牆邊,笑得跟朵花似的,“我說戚禦墨,你看看你,繞了這麼一大圈就栽在這麼個人手裏,我勸你把這件事情永遠塵封哈,不然你以後沒法在道上混了!”
陳明陽這才注意到,戚禦墨的身後還跟著文辰小趙一種人。
又是這些人,又是這些所謂的本家,所謂的高貴血統,他最痛恨的種族。
陳明陽看看周圍的人,眼珠不停轉動。計算著自己能有多大的幾率逃出去救人。
沒想到戚禦墨竟然能把這麼多人帶入到本家,但是他這次一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金絲邊下的眼睛微微一道精光閃過,陳明陽的心裏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