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好幾次,查爾斯才終於擠出笑容,說道:“沒有了,少夫人,教訓的對。”
蘇然然淡淡瞥了她一眼,而後把目光重新投在了剛剛那個幫腔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見蘇然然看自己,眼珠子轉了轉,趕緊跪著爬到蘇然然腳邊,想要抓住蘇然然的腿,被蘇然然一下子躲開了。
那個女人一愣,也不敢太古佛糾纏,隻是一邊哭一邊說道:“戚少夫人,戚少夫人,你就原諒我吧,是我混蛋,我鬼迷心竅了,竟然受了查爾斯的威脅來和您作對,您就原諒我吧,原諒我吧。”
蘇然然低頭看著哭的好不可憐的幫腔女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人聽蘇然然語氣不錯的問自己叫什麼名字,一下子來了精神,趕緊回答:“我叫……”
“啊對了,你不用告訴我,我並不關心這個!”蘇然然淡淡道。
幫腔女人的表情馬上像吞了蒼蠅一樣,但是她現在的這個情景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
蘇然然抱緊水冰淼的遺物,低頭看著她,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道:“這位小姐,我現在對你很有興趣呢。”
本來是和善的一句話,被蘇然然說的十分冰冷,跪在地上的女人下意識的就開始瑟瑟發抖。
“我很想知道,你克母親,克親人,可以克到什麼地步。”蘇然然微微底下身子,湊到那個女人的耳邊,輕輕道。
她的音量不大,但是足夠在場離得比較近的人聽到了,包括那個查爾斯。
幫腔的女人聽到這句話之後一下子癱軟到地上。
蘇然然眼神若有若無的掃過查爾斯,隨後起身往回走。
今天的精神消耗巨大,遺物本身並不輕鬆,蘇然然走的有些吃力。
戚禦墨快步迎了上來,想要幫蘇然然分擔一些,卻被蘇然然扭開身子躲了過去。
單薄的側影滿是賭氣的味道,戚禦墨的新忽然變得十分柔軟。
“好了,是我不對,你也別生氣了,讓我拿一些吧,你是她的女兒,我是她的女婿,我們兩個一起拿,不是很好嗎?”
蘇然然聽到之後猶豫了一下,水冰淼確實一直希望自己和戚禦墨在一起好好的,如今為她送終的有戚禦墨一個,相信也是她樂意見到的。
這樣想著,蘇然然順從的將自己手中的遺物遞給了戚禦墨。
戚禦墨低頭淺笑,清冷的眼眸中滿是柔色,結果東西和蘇然然一同回到了院子裏。
而在場的人無不驚訝戚禦墨的溫柔和退讓,尤其是那個查爾斯,眼中嫉妒的光芒更是讓她本就不好看的臉變得更加猙獰。
“GreenEye!”靠在車旁邊的宮學剛好將查爾斯的表情盡收眼底,嬉皮笑臉的吐出這麼一句。
查爾斯當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惡狠狠的瞪了宮學一眼。
宮學不嫌煩的走到她的麵前,說道:“我說查爾斯小姐,你剛剛接受了那麼大的教訓,還沒有長記性嗎?下一次找茬的時候千萬要擦亮眼睛,嗯?”
宮學雖然是笑著的,但是查爾斯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從他身體周圍散發出來那股嗜血之氣。
一時間查爾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宮學笑了笑,往前買了一步,“小聲”說道,“查爾斯小姐,我看在你自己快要被自己氣死了的份上,再友情提示你一下,得罪了我們夫人和少夫人,就得懂得積極不就,有些人如果不倒黴,那黴運沒準就砸到你的頭上了,嗯?好自為之吧。”
宮學最後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拍拍查爾斯的肩膀,直接回屋子了。
自己的少夫人剛剛那個bi裝的不錯,自己再來點綴一下,讓這倆狗咬狗去吧。
一行人進到院子裏麵,沒有再去管外麵的兩個人,但是依稀可以聽到兩個人爭吵的聲音。
蘇然然和戚禦墨將遺物收好之後,便回到大廳裏麵坐著。
蘇然然知道這些人肯定都因為找她找的翻了天,所以很自覺地坐在所有人中間,等待批判。
可是預想的批判還沒有來,蘇然然卻先收到了卓語柳的道歉。
卓語柳伸手握住蘇然然的手,輕聲道:“然然,對不起,都是因為媽媽太自私了,沒有考慮你的感受,讓你一個人去冒了這麼大的風險,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蘇然然回握住卓語柳的的手,安慰說:“媽,你別這麼說,自私的是我,任性的也是我,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們好,而我……我真的是放不下心中的那個結,也不想害那麼多人為了我限於危險之中。那次庫房中受到的教訓,已經足夠我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