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裏的恩愛甜蜜,又變得了偌大的一個笑話,赤裸裸的打了她的臉。
現實告訴她,她是多麼的可憐可悲的女人。
秘書覺得她情緒不太對,進門問她:“老板,你沒事吧?”
讓樂白曉緩緩地回過神來,衝秘書淺淺地笑了下,可是那笑容裏怎麼看都充滿了酸澀:“我沒事,你去忙吧。”
連一個花錢雇來的秘書都可以覺察到她的異樣,而淩敘深呢?
他是否知道,她對他們的未來沒有一絲的安全感。
尤其是王夢瑤出現的時候,那種打心底深處升起的恐懼讓她患得患失總是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時間過得緩慢又讓人煩躁,過了好半天淩敘深都沒有再上來,而是一個小時後秘書上來通知她:“老板,淩先生和宋小姐他們一起離開了。”
順便把一份客戶說的要求放在了她的桌上,“這是那位王小姐對自己禮服的要求,她說我記下來的。”
樂白曉盯著那張單子好久沒有拿起來,臉色漠然地問秘書:“王小姐看上去怎麼樣?”
每次見王夢瑤的時候她都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可仔細一想又說不上來是哪裏古怪。
現在一想,大概是自己吃醋,所以看到讓淩敘深重視的女人就覺得不對勁吧。
秘書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意思,按自己的想法回答她,“氣質如玉,看上去就像現代版弱不經風的林妹妹呢!”
樂白曉聽了秘書這個形容,覺得很貼切,不由看著她笑了會兒,“眼光獨到。”
揮手讓秘書出去,而她才拿起了那份A4張來看起來,王夢瑤對自己禮服的要求看上去很簡單。但其實仔細一琢磨之下,內行人才會懂,她的要求多麼的刁鑽古怪。
然而樂白曉覺得並難不倒自己,就是不知道剛才她們是怎麼被淩敘深說服離開的。
下班的時候淩敘深已經又換過了一套西裝,看起來像是專門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又過來的,見樂白曉出來,就走過去,伸手摟了她的肩頭,聲音不無法溫柔地問道:“老婆,我們晚上去哪兒吃?”
樂白曉聞到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臉上揚著幾分輕笑,反問他:“你有什麼安排嗎?”
淩敘深的眸子裏有柔光輕閃,笑著對她說道:“如果你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的話,交給我來安排一次?”
一改他前幾天暴躁霸道的性子,又恢複了他從前的溫潤優雅。
樂白曉在他打開車門的時候坐了進去,淩敘深已經習慣性地將安全帶幫她係上,抬頭看見她有些不自然的緋紅的耳根時不由偷吻了她一記。
繞過了車身坐進駕駛座上,還一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怎麼這麼久了,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呢?”
讓他心裏都有些癢癢的,好想現在拉了她回家好好疼愛一番。
然而想到他們前段時間明明寫好的事,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她對婚期不吐口的事,他隻能把那衝動壓了下來。
樂白曉打開車窗任夜風拂過自己的臉頰,將一分理不清的熱意拂走,她才轉頭對他反駁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你那個麵皮厚度的。”
淩敘深表現出一絲的受傷來,有些不正經地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往她的身上遊走過來,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相愛的兩人在一起,多的是這樣的事啊!”
他意有所指,樂白曉拍開他的手,凶巴巴地說道:“還不好好開你的車!”
她那樣似嬌似嗔的神情,讓淩敘深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了起來。
等到了餐廳的時候才發覺他用了些心思,包了場,小提琴家拉著一首意大利情歌的曲子。
環境浪漫又溫馨,讓她一時間忘記了白天王夢瑤這個人的出現,曾讓他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離開的事。
牛排是樂白曉情有獨鍾的十成熟,在嚐遍了那麼多幾成幾成熟的牛排後,她後來就隻吃全熟的。
曾經還總被朋友們拿出來當八卦談資,度琳就經常說她土老帽兒,哪有人吃十成熟牛排的,一點兒情調也沒有。
可淩敘深並沒有笑話過她,每次點菜的時候都要和她吃同樣的,這樣的習慣樂白曉都沒有意識到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老婆,把訂婚的日子定在下周日好不好?”
就在樂白曉盯著淩敘深麵前的與自己同樣的十成熟的,吃剩下一半的牛排怔怔出神時,突然間他聲線好聽又溫柔地問她。
樂白曉抬眼一看,見他早已不知道盯著自己看了多長時間,她一時覺得他的視線過分的熾熱,偏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