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兒當著淩敘深的麵問出這樣的問題,樂白曉瞬間就鬧了個大紅臉。
嗬了她癢的打著馬虎眼,問道:“晚上吃了什麼?這幾天媽咪不在家,你們有乖乖聽話嗎?”
欺負了小大人般的女兒,卻有兒子不在她的手裏。
樂溫燁接著妹妹的話很認真地抬頭看著她問:“媽咪,妹妹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回答?”
裏麵樂母聽見他們一家四口在玄關處說個不停,笑著出來喊他們進來,又問剛才在說什麼,怎麼在客廳裏就聽見了他們的笑聲呢。
樂白曉窘迫地對樂母撒謊:“媽,我們在說明天去哪兒玩的事。”
兩小眼看著就要拆她的台,被淩敘深溫和地摸了摸頭,阻止了他們的舉動。
樂父也在客廳裏的沙發坐著,見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地進來,向來不怒自威的臉上都顯出了幾分和善來,等淩敘深才抱著樂溫燁坐下來。
樂父抬頭看著他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把日子定下來?”
外界流言蜚語終是對樂家和女兒不利,尤其是還有這兩小,不是他們說是淩敘深的,別人就相信的。
現代人壓力大,每天把八卦別人當一項娛樂節目,多少人都盯著他們的婚事在圍觀。
樂白曉的臉上閃過一抹愧疚,坐下來時搶過了樂父的話,“爸爸,我還想在家裏多陪陪你和媽媽。”說著這話就被旁邊的樂母拍了拍她的肩頭。
樂母做為一個母親當然喜歡聽這樣的話,卻被樂父橫了一眼,皺眉道:“敘深,你們家怎麼說?”
按理說淩家上次也沒有其他說辭,可為什麼這麼久了,淩家反而沒動靜呢?
樂父年紀在那兒擺著,又一輩子經曆了太多的大風大浪,在事情沒有定下來時總要考慮一些其他因素。
淩敘深看了樂白曉一眼,笑著說道:“我家裏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決定,而我……”他又往樂白曉溫柔地看了過去,卻被她躲開他的視線。
樂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臉色嚴厲起來,對樂白曉有些不高興地說道:“胡鬧!婚姻大事豈是兒戲!”說完氣得甩手往樓上去了。
樂母拆他的台,對著他背影給女兒說道:“曉曉,別聽你爸的,你們自己結婚,婚期定在什麼時候都由你們自己說了算!”
又和淩敘深說了幾句,這才轉身往樓上去了。
樂白曉垂了垂眼眸,就婚期一事上,她不想再糾纏下去。
樂溫燁不怎麼懂他們為什麼一個個有些生氣,但樂溫言小臉兒一凝,竟然當著淩敘深的麵就對她樂白曉一本正經的說道:“媽咪,不管你怎麼想,我和哥哥都會支持你的!”
那裝模作樣像個小大人般的懂事,把樂白曉的心都化了,摟著她親了兩下,眼睛裏母性的光輝太過明顯,倒讓樂溫言有些紅了臉。
佯裝嫌棄地推她,“我又不是小屁孩兒,你的口水都弄到我臉上了!”
樂溫燁撇了撇嘴刷自己的存在感,往樂白曉的身上拱了拱,“媽咪,你和爹地決定就好了!”
淩敘深露出幾分苦笑來,看來,要搞定老婆,還要先把這兩小隻先搞定才行啊!
真是任重而道遠。
送了他們母子三人上樓,淩敘深才關上門走出來,樓梯口處,樂父卻在等他。
見他走過來,背在身後的雙手握了一下,凝重地看著淩敘深問道:“敘深,不是你家裏人有什麼說辭吧?”
商人重利,從來都是九曲十八彎,說句話也要繞上無數個彎。
可樂父在女兒的婚事上,覺得那五年裏虧欠了她,總要在這種時候想要彌補他們母子。
像這樣的直接的問題,他是做為一個父親在問的,而不是經商多年的商人。
淩敘深明白樂父的擔憂,立馬替家裏人說話:“嶽父,這件事隻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和我家裏人沒有任何關係。我爸媽還說有時間兩家再一起吃飯,豆豆和米米一直在家裏打擾你們,也讓他們覺得不好意思。”
這倒是真的,淩媽媽每次說起來想要接兩個孩子回淩家住。
可淩爸爸總是出言阻止,並解釋其中利害關係。
淩敘深已經給樂白曉帶來了名譽上的損失,在這時候又連婚也不結就把兩個孩子接回去,外人怎麼說?
雖然他們不在乎,可是人言可畏,樂白曉自己還開著工作室呢,對她會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因此,淩家才沒有來接過樂溫燁和樂溫言,讓他們回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