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寧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

本該是嬌柔、優雅的女人就好像野獸一樣鬥毆,簡直就想把對方置於死地。她們一招一式都狠辣不留餘地,慢慢的身上都掛了彩,而她們漂亮的麵容變得猙獰。顧安寧記得哥哥說過,女人和武力是男人永遠的最愛,而如今的遊戲把二者結合,真不知道這是出自誰的手筆。

嗬,這就是有錢人的遊戲嗎?有錢就可以這樣不顧別人的性命嗎?所以,會有人那麼多人想爬到金字塔的頂端?這就是權力的魔力?

顧安寧怔怔看著麵前的一片鮮紅,突然聽到了一聲哀嚎。原來,貓耳女的長刀砍向了對手的肩膀,她的肩部一片血紅。她痛得不能自已,跪倒在地哀求認輸,很快就有專業的醫護人員把她抬走,而主持人也宣布貓耳女和她的主人勝利。顧安寧沒有注意得勝者興奮的麵容,隻是看著另一個神情難看的“主人”,心裏暗暗猜測他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女人,又或者是……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金主說:“那個女人還不如死在競技場。”

“為什麼?”顧安寧下意識地問。

“她讓他的主人輸了,身體又受了傷不再完美無瑕,結局隻能是被拋棄。這樣的寵物早就失去了獨自生存的能力,結局也隻是孤獨又淒慘地死去罷了,還不如漂亮地死在這裏,也會讓她的主人記住她最美的樣子,妥善安置她的家人。”

“難道她除了死之外沒有別的結局嗎?”顧安寧輕聲反駁。

“金絲雀是飛不走的。”金主淡漠地說。

從理智上來說,顧安寧知道他說得很可能是真的,但從情感上來說,她根本不願意相信。她不再去想這個問題,耐著性子又看了幾場殘殺,很想快點離開這裏。她鼓足勇氣想問金主到底什麼時候能走的時候,門突然又開了。一個矮小的金發男人帶著身材火爆的女伴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肌肉結實的高大男人。金發男人見到顧安寧的金主後,朝他走了過去,用英語說:“威爾,我們已經有3年沒有見麵。”

金主微微一笑,慵懶地說:“喬森,我以為你上次輸給我一億美金後就不想見我,沒想到這次那麼大手筆,請了那麼多人來這次聚會。”

雖然喬森戴著麵具,但顧安寧明顯感覺到他在壓抑著怒氣。他冷笑一聲,說:“你們中國人有句話,那叫錢財是身外物,比起金錢來我更喜歡和你競爭的快樂。這次正好有那麼多人見證,我們繼續賭,你敢不敢?”

“好啊。”金主漫不經心地說,摟著顧安寧纖細的腰肢。

“以前比骰子、紮金花、梭哈都太沒意思,不如我們這次換一個新的方法。今天是寵物之間的競賽,不如我們比誰的女人更強怎麼樣?”

聽到這話,顧安寧的心劇烈跳動了起來。她突然注意到金發男人的女伴和她,以及和之前上場的女人都戴著一模一樣的項鏈,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隻覺得徹骨冰冷。她是那麼希望她的金主可以拒絕這個提議,但她當然失望了。金主問:“你想怎麼比?”

“打架太沒有美感,這裏反正有水箱,就比她們誰能在水裏活得時間長。”喬森陰森地說。

顧安寧看著之前還覺得美麗無比的水箱,隻覺得裏麵湛藍的海水逐漸變得幽藍,最後變成了一遍漆黑。她緊咬嘴唇沒有說話,隻聽到金主說“好。”

她的心終於沉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水總是有些害怕。之前,由於顧子朝的驕縱,她從來都沒有耐心學遊泳,所以到現在還是一個地道的“旱鴨子”。她沒想到剛被金主把頭按在水裏險些窒息,又要來承受一次這樣的痛苦,心裏滿是悲涼。她不自覺地哀求地看著金主,而他根本不看她:“喬森,你可別硬撐,我們賭的可是20年的金礦采集權。”

“隻是一個金礦罷了,我不缺這點錢。”喬森自信滿滿地說。

“好啊,那就陪你玩玩。”

金主就這樣替顧安寧答應了下來,顧安寧也如墜深淵。她木然地看著喬森的女伴在音樂聲中笑著進了碩大的水箱,在水裏屏住了呼吸。金發美女的頭發在水中飄揚,她臉上愉悅的表情讓人想起了生活在深海裏的人魚,一看就是經過了專業的培訓,更讓顧安寧害怕了起來。這時,喬森得意解說:“米蘭達是芬蘭遊泳隊的隊員,可以在水裏屏住20分鍾的呼吸,你那個小丫頭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威爾,你就等著把金礦讓給我吧!”

金主沒有理會他,隻是看著顧安寧:“有信心嗎?”

顧安寧無奈極了:“先生,我根本不會遊泳,我輸定了。”

“你輸的話,我就會損失2個億。你覺得你賠得起嗎?”

“可我真的……”

“我信你能贏。”他霸道地說。

此時,已經過了十來分鍾,那個米蘭達才浮出水麵,而這個時間已經讓顧安寧心生恐懼。米蘭達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才離開了水箱,幾乎站不住腳,臉色也蒼白地可怕。顧安寧看輕咬嘴唇看著她,而就在這時,金主對她說:“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