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學人家說起了奉承話不是?還不就是那麼一些釀酒的秘方在作祟,正如青德方家莊,陶然軒的技藝,從來也是讓天下人夢寐以求的。方大少爺也是過謙了才是。”丁三爺又捧起煙管,剛剛說話的時候,已經新加了煙膏,這大煙的味道更為濃重。
“方大少的事,在下已經辦妥了。隻求方大少的薄麵,也讓鄙人可以完成些事,就像之前我們說好的?”
丁三爺一邊呼著白煙,一邊將眼睛,還是放在畫茈身上。畫茈轉頭看著方祈剛,看到了他的眉頭又是皺起。
“隻是……”
“當然,其他的事兒我已經吩咐下去,如今的督軍府,怕是已經鬧成一團了。”
“正如三爺所說?”
“是,我的人去了督軍府,就是要鬧他宋智棋個雞犬不寧的。這是鄙人和宋督軍的恩怨,這與方大少無關。隻是我的兩個手下被宋智棋抓住,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丁三爺放下了煙管,眼神緩和了,那些犀利換上了一層溫和。
“方大少盡管放心,隻要我的人回來,隻要宋智棋願意出來談判,在下必定保方少奶奶周全,且我會讓那宋智棋有命來,沒命回,我丁三清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請放心就是。”
畫茈聽著這丁三爺的口氣,看著方祈剛皺起的眉頭,她仿佛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咬咬牙,她站起身。
“敢問丁三爺說的,所為何事?”
丁三爺眼神恢複了霸氣,那些溫和不見了。他也站起身,對著畫茈拱手。
“宋智棋與鄙人是多年的恩怨。也不瞞你說,這次為了救我那兩個在牢裏的手下,我不得不讓方少奶奶受些委屈。鄙人得知宋智棋近期的一些行為,為了可以得到有力的交換條件,才和方大少達成協議。鄙人既可以將方少奶奶救出宋智棋的魔掌,也可以因此,得到和宋智棋談判的條件。還望方少奶奶成全。鄙人必會保證,事情全在掌握之中,如宋智棋願意出來談判,他必死無疑。到時候,鄙人親自送兩位回青德鎮,從此兩家義薄雲天,甘苦與共,丁某和方大少,必是生死之交。”
丁三爺像是卸下了威嚴,對著畫茈微微地躬身。方祈剛走近畫茈,握緊她的手。
一番話,讓畫茈徹底地明白。方祈剛讓這丁三爺幫著他,帶她逃離宋智棋的桎梏,而她,必須成為這丁三爺與宋智棋交換人質的條件,如果宋智棋還看得起她,這些條件,就成熟了。而這丁三清,想殺宋智棋。
“三爺怎麼肯定,就我這個小女子,會讓宋督軍出動來談判?”畫茈不得不繼續撐出笑臉。
“方少奶奶,不要怪鄙人粗陋。或許男人並不一定非要某一個女人,但他不能放下的,是那個帶著他血脈的孩子。”
畫茈瞪大了眼睛看著丁三清。她相信這些事,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才是。她望向了方祈剛,方祈剛還是皺著眉頭。
“如果不是顧忌他是芝蘭的親哥哥,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