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夢想在路上(1 / 3)

——上海及第十五屆新概念紀行“在路上”,我不止一次地想到這三個字。垮掉的一代,嬉皮士以及淪落的城市朋克們,血脈賁張,背離傳統和理性地將所有理想擲向沉沉的社會。迪安·莫裏亞蒂說:“乖孩子的路,瘋子的路,五彩的路,浪蕩子的路,任何的路。到底在什麼地方,給什麼人,怎麼走呢?”——這是傑克·凱魯亞克的小說,濃厚的頹廢和墨西哥氣息,讓人趨之若鶩的夢想和血性。人和人之間有一種羈絆,對於未來近乎瘋狂和偏執的信仰虔誠得像日光下跳動的飽滿籽粒,路途和命運一樣未知。

看完這本小說是在午後,即將出發前往上海,候機廳裏的落地窗灑進來陽光,有一種歸屬一樣的溫度。熱淚盈眶之餘收到來自朋友的短信問候,一時間竟然感動得不能自已。登機時蹭著機場網絡刷了一下微博,告訴大家我正式出發的同時在陽光下照了張相,相片上極具動態感的流轉光一瞬間讓我以為這是一個定格不變的長鏡頭。

2013-02-01

到達虹橋的時候是傍晚,開機瞥見時間是六點半,外頭沉沉的日暮提醒我已經在上海了。走出機場時天氣很冷,打電話給七七,我說上海的機場比深圳的大多了。她說你真沒出息,走個機場也能把你樂成那樣。七七是我的死黨,從小到大光著屁股一起玩過的那種。我說好吧,我再沒出息也比你天天說要減肥卻從來沒有跑過一次步賴在家裏睡得昏天暗地強。她說,滾。

和水暖冰薄真正的南方不同,上海的天色暗得非常快,並且夾帶冷風。我坐在出租車裏看外麵的天色略有些詫異,失去了拍照的衝動。有點暈機,帶著頭暈在車上顛簸得十分難受,耳機裏的歌調成懶調,聽見Eason在唱:穿過人潮洶湧燈火闌珊沒有想過回頭,一段又一段的旅程什麼時候能走完。

閉著眼睛聽了很久,再抬眼就是上海夜景了。一路唱開去,司機是個非常地道的上海人。我問多久才能到。他說快了快了,然後他指著外麵,你看,他說,那邊就是了。我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一片闌珊。

酒店裏有很暖的床,可惜忘了帶本,上不了網。洗完澡窩在被子裏寫日記,上海的風,上海的司機,熱情的酒店保安還有上海和廣東大相徑庭的電視頻道。突然想起忘記去前廳要一份地圖。納悶一路來為什麼沒有看到和我相同來這裏住的參賽者,當然,後來才知道他們都在漢庭。

咬著筆尖看了會兒電影,沒頭沒尾。盤算著明天如何行路。迷迷糊糊中記起弋舟的《誰是拉飛馳》,朦朦朧朧的少年,唯唯諾諾的時間,一下就認不清楚道路,認不清楚我是不是我了。前途叵測的未來,渴望命運的垂青,但願我足夠幸運。

2013-02-02

比賽的日子。

遇見了非常菜鳥的出租車司機,我說逸夫職業學校。他說哈?我說萌芽。他說哈?我說上海作協那。他說,哪兒啊?我低頭吐了口血,我說,那麻煩您給我沿著巨鹿路開過去。

到考場門口的時候很早。寥寥幾人。我在門口站了不到一會兒,潘雲貴大神就過來了,值得一提的是,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潘雲貴大神,並且非常淡定地和大神以及閆康同學聊了很久!好吧,我還是不得不承認我真是一個非常慢熱的人。

然後我記得非常清楚的是潘雲貴大神問我:“你平常都寫什麼啊?”我支吾了半天說啥都寫。這一扯就給扯遠了,閆康同學非常渾蛋地聯想到一些啥都寫的網絡作家,並且借題發揮到抨擊網絡小說的主題上去。我在一旁點頭了半天不好意思說我經常看玄幻小說來消遣。尤其是看到閆康同學的眼神格外憤青,我覺得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下一秒可能就給滅了。中途的時候潘雲貴大神停下來問我:“你是廣東人哈?”我非常詫異,我說是啊是啊你怎麼知道。他說我一聽你的口音就知道了。我異常興奮,我問那你是哪裏人。他說我是福建的。我說哦!福建,暑假時候我經常去廈門玩!

於是終於有了開口說話的份兒,我在心裏暗暗得意了一下,哦耶,轉移話題成功。

到考場是十一點,進考場卻接近一點多。都是在門口的角落裏站過去的。人多之後非常的熱鬧。看見的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印象最深的要數喬木。當然,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她就是喬木。角落裏看見這樣一大群活蹦亂跳激情四射的人,沒有被邊緣化的感覺,內心和他們一樣肆意可愛。終於看見了陽光,溫和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