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夢想在路上(2 / 3)

題目是三個,圖書館的貓讓我想起的是村上,《海邊的卡夫卡》裏大衛說的“唯獨這個圖書館不是任何隱喻”,以及年少的天吾去往的貓城,孤獨喪失和不被需要的世界。我嚐試著將這些聯係起來,十分鍾後發現徒勞無功。腦袋裏甚至還有該死的微博上賣萌的喵星人回蕩。詩歌的敵人自然不用說,所以我選了第一個題目:盲點。

開頭是《誰是拉飛馳》的一段話——他再也不能忍受這個世界的虛無,他再也不能夠忍受被一些莫須有的事物所決定。他希望一切清晰起來,哪怕結果是絕望的,也要讓絕望成為真切的。

我太喜歡這篇文章了,以至於還未下筆就馬上決定用這句話。但是對於文章的定義完全是一個盲點,不知所雲。寫到最後的時候想起高一時候喜歡的一個女生,不像所有愛情那樣美好。不明事理的中傷,忘記了是怎麼樣在沉沉的日暮中因為一件小事吵了架倉皇逃遁,一手遮住令人難過的事實,一手寫下跌跌撞撞的文字。愛和原諒是那個時候的盲點,而且是完完全全地察覺不到。

所以當時被通知家長來學校的時候,看見母親詫異的臉和發紅的眼眶那一刻我非常恨那個女生。故事編得很好,所有的責任都在我身上,保證書上簽上自己名字的時候多希望筆可以是一把刀,斜刺下去。手用力得發狠,咯吱咯吱地磨著筆。簽完名字我倒在靠椅上,十足一個失敗者,沮喪無比。

那一刻,我甚至覺得,沒有人可以相信了。

再後來,一個人旅行。廈門,鼓浪嶼。

一路走來,希望自己像一隻候鳥,結果漸漸長大。事情相隔這麼久想起來,幼稚得難以再次啟齒。我看著身邊一群朋友,他們是我見過最為善良和溫暖的人,有血有肉,我幾乎愛上了他們所有的麵孔。這是夢想,堅持,信念的所在,仗仰著前進的所在。少年因為脆弱和敏感難以承受光鮮的皮囊下暗藏卑微的靈魂這樣的事實,所以,他們的支持永遠是我走到現在的最大動力。

或者可以像不諳世事的未知青年,兵荒馬亂地,轟轟轟轟地碾過去。

寫完文章走出考場的時候,接到宋秦的電話。很久沒有聯係了,人在北京。我接起來,聽見他在那邊劈頭蓋臉地問,你小子跑上海了?我說是啊是啊,你終於知道打電話過來了啊?他說那啥比賽是吧,怎麼樣?我說你樂隊怎麼樣?他說還在弄。我很開心地在這邊對著電話和風大吼,啊!現在我冷死了!想要回酒店洗個澡!

他在那邊笑了起來,他說,對!我這邊的天氣也冷死我了。

2013-02-03

上海一日遊。

很早地趕上旅遊團,街頭有賣油條豆漿的小店,錢扔過去,拿起塑料袋包著油條就走,邊走邊吃,覺得自己像一個地道的上班族,但是可惡的雙肩背包立刻出賣了我。

第一站是外灘,導遊的介紹忘記聽了,因為人數太少需要等後麵來的人湊齊成一個團,所以在外灘逗留的時間很久。風很大,圍巾被風拉向前方,卷回來打在臉上,感覺像是在家鄉那邊的海,隻是天灰蒙了些。

遙遙相望的是上海的鍾樓,站著的時候央托一位老人幫我們照相,他很熱情地就勢講起舊上海,鍾樓是標誌性建築。聽起來的曆史,感覺像是在時光的洗刷下漸次失血,然後露出輪廓的感覺。這就是我們遙遙期盼的未來,卻無比喜歡去追溯以往的故事。這真是讓人困惑的循環。鍾樓立在那裏顯得真切,仿佛這裏還是一片沒有開墾出來的荒地,厚厚實實地聽見曾經可以傳遍整個上海的鍾聲。

相比之下,東方明珠的曆史陳列館就是一種切膚的體會了。走到東方明珠下方的時候抬頭往上看,球成了平麵裏一個一個的圓,重疊在一起,非常像曼陀羅花,隻是它鋼筋水泥地提醒所有人城市的氣息。曆史陳列館的人並不像上麵觀光拍照的人那麼多,一條路進去,像是一條講述和體驗時光流轉的隧道,蠟像做得非常逼真,以至於分不出真人假人,回頭看到一個女孩坐在椅子上看手機,覺得奇怪,明清時期有手機嗎?盯了兩分鍾,女孩抬起頭來,以為是蠟像活了,把自己嚇了一跳。再反應過來,心裏暗笑自己愚笨。一邊走下來,看這些幾百年來沉澱的曆史,昭示著一種平凡既定的生活,萬家燈火讓人心安。人居然變得滄桑起來,和所有東西的律動保持一致。分分秒秒中像是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時代,細細流淌下我覺得我是虔誠的。至少在麵對一個城市的呼吸時,我是虔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