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舍不得”的時候，自己半點感覺沒有，倒把顧承冉給弄得心跳一亂，可仔細一想又苦笑著沉靜下來。
她和男友分手，恢複了單身，好像天上掉餡餅一樣讓人出乎意料，這半年多的煎熬眼見到了頭，可今後也未必會輕鬆：“你……不會出國了吧？”
她小嘴一嘟：“男朋友都沒了出什麼國啊！”
果然還是為了江布爾拜，她自己是壓根不會想這種事的，他故意問：“不去哈薩克斯坦，還有很多別的國家啊，像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
她的雙唇下意識地抿了抿：“那些國家有什麼好的，我可不願意去。”
他算是放了一半的心，她不會出國不會去別的城市，卻並不表示會很快接受他，不過追求的事就能好好列入計劃了。他頗感慨，就這遲鈍的水平，估計隻要他不說，她就能一輩子沒感覺，可直接說出來，眼下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似乎還是循序漸進來得更妥當。
而有的事需要再提醒一下為妙，他在她身邊坐下：“砂砂，以後不要那樣了好不好，也許你說謊的時候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可對被隱瞞的人來說卻是巨大的傷害。同樣的，如果你騙了我，我會很難過，可能也會像江布爾拜那樣不能原諒你，有一個詞叫覆水難收，我相信你懂得其中的利害。”
她猶豫了一下，點頭，可是這番話卻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以前說的謊她不會刻意糾正，以後也瞞了他不少事，而他自己也沒想到要去查看一下她的身份證，有的事被她當初隨口一句話瞞了好幾年，而這些事到最後被翻出來的時候，也隻是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再撒一把鹽而已。
她跑進衛生間洗了把臉，精神不振地說：“哥，我在你沙發上睡會兒成嗎？”
“你睡吧。”他把空調吹風口朝上，又拿了小毯子給她蓋上，應該是哭累了，精神壓力也大，竟然一下子就睡著了，可睡得很不安穩，腳丫子無意識地上下蹭著，整條小腿線條柔美、白皙如玉，從腳趾到膝蓋處處都精致可愛。
他站在沙發旁用目光描摹了幾遍那雙小腿的輪廓，才進書房打開電腦，一邊工作，一邊注意著她的動靜。
過了兩個多小時，她動了一下，忽然驚叫起來：“哥，哥，我腿疼！”
他忙衝出來，連椅子都差點帶倒了：“哪裏疼？”
她半撐起身子指著右腿肚子：“好像是抽筋了，好痛……”
他毫不猶豫地捧住她光裸的小腿一按，聶予棠啊了聲，可根本使不上勁挪動分毫，他便抬高她的腿將腳趾往腳背方向用力壓送，另一隻手則按住膝蓋盡量將腿部伸直。
壓了一分多鍾後看她表情緩和，便坐下來將她的腿抱在懷裏輕輕按摩僵硬的肌肉。第一次摸到滿手的溫涼如絲，怎麼可能不悸動，恰又放在那麼敏感的大腿根部，某個地方又控製不住地蠢蠢欲動起來。
她的小腿纖細如雪藕，兩隻手蓋上去就遮得嚴嚴實實，年輕的肌膚在掌下輕柔地滑動著，綿軟若無骨。顧承冉的腦袋裏突然冒出“冰肌玉膚傾城貌，恍若仙子下凡塵”這麼一句來，笑歎自己竟和古代書生一樣酸腐，隻是小姑娘渾身上下無處不美麗，僅這一處就瑩然如玉，那麼別的地方……
他不敢再想下去，喜歡的女孩子如果外表長得又不錯，那更是讓人鬼迷心竅。他本就是個極其認真的人，要麼不愛，一旦愛上就一往而深無法克製，何況他愛的還是這麼個千萬裏挑一的可人兒。
腦中思緒亂飛，倒是把下身的反應壓下去不少，他按摩了很久才戀戀不舍地放開手：“踩在地上看疼不疼。”
聶予棠小心站起來跳了跳：“不疼了，謝謝哥，要是我自己弄的話得痛好久。”
顧承冉見她睡了一覺精神雖然好了點，可心情卻沒那麼快恢複，就由著她的喜好說：“晚上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她沒精打采地搖頭：“我不餓，哥我想喝咖啡，要苦的。”
他板起臉：“吃了飯才能喝咖啡。”
她一屁股坐下：“不喝就不喝，飯我也不吃了，餓死算了！”
結果飯還是吃了，咖啡也給她磨了，隻是以往她都喜歡加很多奶和糖，他還抱怨說這樣破壞了咖啡本身的味道，可這次一點奶和糖都沒放，喝著原味的苦咖啡，她的嘴苦了、心苦了，他也跟著滿心不是滋味。
盯著她小口小口抿咖啡的動作，下意識的皺眉、閉上眼睛猛一咽下，好像刻意要讓自己感受那寒沁肺腑的苦澀，他始終不發一語，可是當她喝下第三杯後，愛情的火焰在這個時候燃到了極致！
他大步走了過去直直站在她麵前：“砂砂，抬起頭看我！”
她沒抬頭，他就用食指勾住她的下巴輕輕一抬，鎖住那朦朧的淚眼：“我們公司有活動，去富春江漂流，可以免費帶個家屬，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