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準備怎麼辦?”
“他們不是要在福祥街開新店麼?那我便也買下一間福祥街的店,就開在他家隔壁。”嚴清歌道。
“這也未免太鬥氣了點吧。”淩霄吃驚的看著嚴清歌。聽說孕婦懷孕了脾氣會變得不好,在清歌身上,這也太明顯了啊。
不對!淩霄再轉念一想,似乎嚴清歌成親以後,脾氣就越變越大。哪裏像她,小時候那麼張揚,成親以後反倒越來越謹小慎微,回了娘家以後才又好點。
看來,人的性子都是慣出來的,就看能不能遇到那個肯慣著她的人。
聽了嚴清歌的計劃,淩霄倒是生出幾分興趣:“福祥街的店麵,沒那麼好買吧。不過若是叫羽哥開口去買,肯定是能買到的。”
“不必買,隻租一個就成。我先前開那家店,也不過是為了方便安置些人,並不是一味的為了做生意。”嚴清歌笑道:“你若是在家裏悶得慌,到新店裏幫幫忙,玩一玩也行。左右開不了多久,就會關門了。”
淩霄一愣:“我可以麼?”她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管過店鋪呢。
嚴清歌笑著摸了摸淩霄的頭發:“這有什麼?你以後在淩家,手上總得有自己的產業吧。你名下的莊子才多大點兒,夠你吃喝沒問題,再想多點寬裕的花用,隻能靠開店做生意,總不能什麼錢都朝公賬上要。”
淩霄深有感觸。她娘家的情況,還是比較複雜的。之前她母親病著的時候,那種事事掣肘的無力感,讓她快要瘋掉了。
以後她真的和離了,有可能在淩家過一輩子。和離回家的女人,手裏要是沒錢,就隻能仰仗兄弟和嫂子、弟媳們的鼻息生存,那寄人籬下的滋味兒,想想就難受。
既然嚴清歌有心幫她,淩霄當然不和她客氣,雙眼亮晶晶道:“那我給你管著店,生意賠了,你可不要怪我。”
“賠了算什麼,本就是和人打擂台的玩意兒。”嚴清歌嗬嗬的笑著:“記得把你鞭子帶上,說不得咱們要三番五次到隔壁店裏尋事兒呢,除了你,旁人我還怕壓不住。”
淩霄一聽,更加高興了,這店開的有意思,太和她胃口了。
姐妹兩人在屋裏嘰嘰咕咕的說笑,鬧到晚上炎修羽回來,淩霄才開心的告辭回去。
嚴清歌拉著炎修羽,叫他在福祥街把那無名繡莊新開店鋪隔壁的店盤下來。
炎修羽聽她說了前因後果,英俊的眉心漸漸皺出了一道小小的波紋。
“這件事很難辦麼?”嚴清歌見他露出非常難得的為難表情,對著手指,有些忐忑。
“並不難辦。若說是咱們府上要,多得是人將那鋪子的房契送來。隻是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才擔心的。”
“什麼事兒啊。”
“那繡莊背後的主使,是四皇子。北邊大勝,他還敢這麼做,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兩件事有關係麼?”嚴清歌好奇的問道。
“事關軍機。”炎修羽道。
嚴清歌一聽,以為炎修羽又要說什麼行軍打仗的布局,搖了搖頭:“我不愛聽那些個。既然店麵能盤下來就行。其實我也可以不理他們,但誰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炎修羽將嚴清歌拉到懷裏:“你別累到了,郎中都說,前三個月要好好養胎,你還總是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
“這次不用我操心啦,我叫淩霄去壓陣。”嚴清歌狡黠一笑:“剛好她也練練手,況且,那隔壁的鋪子,水穆出的力也不會小,叫淩霄去鬧一鬧,最適合了。”
“既然如此,你就在家好好呆著,為夫關你八個月禁閉,直到孩子生出來為止。”炎修羽故作嚴肅,一把將嚴清歌打橫抱起來:“要關禁閉的話,還是京郊莊子好,我們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一聽又要回京郊莊子,嚴清歌下意識的不樂意:“回去做什麼?”
每次住到京郊的莊子上,她過得日子都和與世隔絕差不多,就連能夠得到的那些消息,都是別人說什麼她聽什麼,就和提線木偶一般。
炎修羽看嚴清歌對回京郊莊子有些抗拒,心下有些著急,靈機一動,道:“過些時日,京城可是要祭天的。祭天的地方就在京郊,聽說皇室大部分人都會去,祭天當日,城門一定會封禁,就算是咱們家,想要出入也不容易。不若提前回莊子上住,還方便些。”
這理由倒是說服了嚴清歌。
皇家牽頭祭天,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況,她不想錯過。於是,嚴清歌對炎修羽甜甜一笑:“這次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