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風平浪靜,蘇染畫仿佛突然之間被人遺忘一般,住在偏房裏,除了柳兒侍奉著,再沒有見過第三個人。
蘇染畫倒落的清閑,調養身體的同時,還練練前世掌握的基本動作,用了一具新身體,練就基本的體能是首要條件,不過,在柳兒麵前還是有所保留的,不敢輕易的放開拳腳練習。
其實呆在蘇染畫身邊,是很輕鬆的,區區一個小屋,三兩下就收拾完了,洗洗衣衫,去膳房取飯等等零碎的活兒做完之後,柳兒就無事可做的坐在屋外,看著蘇染畫來回的舒展手腳,獨自發呆。
不遠處稍有動靜,柳兒就會起身探頭觀望,然後又一臉失望的坐回原地,來來回回的多少次。
“柳兒,若是悶的話就去別處走走。”蘇染畫走到梧桐樹下,拿起椅子上的一本書,坐下,翻閱起來。
一場秋雨過後,秋高氣爽的好天氣,蘇染畫讓柳兒將椅子搬到了樹下,閑來就坐在那裏看看讓柳兒從管家那裏討要的書,很慶幸這具身體還留有讀書識字的本領,不至於讓她成了一個文盲。
“王妃,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柳兒忙道。在蘇染畫的命令下,柳兒冒死接受了繼與王妃同餐之後的第二個要求,改掉了口口聲聲的奴婢二字。
每次一聽到奴婢怎樣奴婢怎樣的話,蘇染畫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蘇染畫淡淡的藐了眼柳兒,垂眸翻看起手中的書,不再發任何言語。
看到蘇染畫一副對旁事漠不關心的態度,柳兒真替她幹著急。本來王爺是她的夫君,她應該期盼他的到來,可此時竟然是她這個丫鬟在獨自等待,獨自著急。
原以為北王是在意王妃的,少不了來偏房,沒想到一連幾天都見不著人影,已被指命為王妃貼身丫鬟的柳兒自然有點失落了,畢竟哪個主子的貼身丫鬟都會以自己的主子受到的待遇而感到驕傲,那也是她們相互攀比的本錢。
“柳兒,替我準備紙筆。”
就在柳兒以為蘇染畫又會默不出聲的讀上半個時辰的書時,蘇染畫突然抬起頭,望著梧桐樹上被秋雨打的稀稀落落的紫花兒,略略出神,吩咐道。
“呃?”柳兒詫異,但又不做多問,站起身回道,“是。”
蘇染畫站起身,捏起落在肩頭的一朵花兒,把玩在手中,跟著柳兒走進了屋子。
柳兒麻利的鋪開宣紙,準備好了筆墨。這些都是蘇染畫在發現自己還有讀這個時代的書寫這個時代的字的能力後,吩咐柳兒去找管家要的。而林管家也沒多說什麼,當即就答應了。
蘇染畫走向桌前,提筆手書“梧桐居”三個大字,瀟灑飄逸。
“把這個貼到門頭上。”蘇染畫將毛筆插入筆筒,看了遍寫好的字,很滿意,就憑這個,原來的蘇染畫也不是一無是處了。
“是。”對於蘇染畫的交代,柳兒從來都是恭敬的從命,也不多加評論與疑問。
對於這一點,蘇染畫很滿意,她要的就是幹脆的執行,而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