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們和她算了,她剛才可還和我們算了?”拿著劍的手紋絲不動。
“其實她也沒什麼壞心眼……”杜奇望著她悲傷的表情,繼續替她求情。
“是她讓電梯門緊閉,使得我們無法出去;是她緊緊掐住你的脖子,差點讓你死了……不過片刻前發生的事情,這麼快就忘了?”我回頭,淡淡的瞥了一眼杜奇,與手中刀刃同樣鋒利的是我的眼神,幽黑,迫人,仿佛浸了一層霜雪。
杜奇猶豫了,回想起剛才死亡的恐懼,再多求情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女鬼發現杜奇變了立場,開始掙紮,“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害你們不是我,是那個女房東啊。”
她雖然已經變成了鬼,卻不想魂飛魄散。
杜奇又開始動搖了,正糾結該怎麼說情。
我的劍直接往前一送,砍斷了她的頭,臨魂飛魄散前,她的血紅色眼睛睜得老大。
地上的女子消失,眼前的血舞散去,電梯上的電子顯示屏恢複正常,顯示的是22樓。樓梯“叮”的一聲,門緩緩打開。
我與杜奇快步出來。
杜奇幾次欲言又止。
“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吧,我看你憋著難受。”手中的定魂鈴又變成了鈴鐺的模樣。
“你是誰?你為什麼能夠……”看得見鬼,而且還殺得了鬼。
我轉身,輕柔的朝著他笑了笑,“女鬼不是說了嗎?我是陰陽師。”
“那個女鬼……”杜奇低下頭,不願意直視我的眼睛。
“記住,永遠不能對敵人仁慈。”我無所謂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若是在連柔柔多次陷害我的時候,我就能夠解決了她,又怎麼會害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阿禾更是無辜,是被我牽扯進來的。
想到這裏,心情又有些低落。
杜奇轉念一想,他根本就沒做什麼,也沒有什麼資格去評判我的做法是否是正確的。
“那女房東……”
“我猜她現在可能是在你的屋裏。”我大步向前,往杜奇的房間走去。
房間的門虛掩著,“哢嚓”一聲,門緩緩被推開一條縫,我跟著一隻貓似的,貼著門縫往裏探。
整潔的房間一片混亂,衣服淩亂的扔在地上,所有櫃子全部打開,床也被整個掀翻過來。
裏屋傳來女房東的聲音,“找了大半天,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就這幾塊錢零錢!”
又是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
杜奇變了臉色,不僅害他還要把他的錢全部占為己有。房間內許多東西都是表哥的遺物,全被他們破壞了。
杜奇怒氣衝衝的踹開門,“住手!”
裏麵背對著他們的兩人齊齊轉頭,嚇了一大跳,把手上拿著的錢包全都扔地下了。
“小杜啊,你……你怎麼……就回來了……”女房東諂媚的笑著,裝模作樣整理下了裙擺。
杜奇環視一周,“你們幹什麼呢?房租我已經交了,為什麼要進我的房間!”
女房東額了半天,沒有解釋半個字。
杜奇拿出手機,低頭按著什麼,“那我們隻能走法律程序了……”
而女房東的丈夫趁我們不注意,繞到了我們的身後,從廁所抽了一根鐵棍出來,對著杜奇的後腦勺要打下去。
突然,憑空出現一隻手,抓在鐵棍中部,使得它無法再向下一分。
正在打電話的杜奇察覺到什麼,回頭,便看到我單手抓著鐵棍,男房東兩隻手用力的把棍子往下壓,如果沒有我,他可能當場頭破血流。
我快速的抽出鐵棍,放在手裏掂了掂,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即使是穿著一件普通的衣服,那模樣也夠冷夠拽。
女房東二話不說便要扯著男子往外跑。
我動作更加迅速的一腳把房門關上,“給你們一分鍾的解釋時間……說得我滿意了,便放你們走……”
女房東著急的往前走了一步,“所有事情都是這個老頭做的,這老頭慫恿我來偷你們的東西……你們不要讓警察來抓我啊,有話好好說。”
男子怒了,“死婆娘,明明是你……”
“我什麼我!剛才要傷人的也是你,不是我……”女房東所幸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男房東身上。
男房東氣不打一處來,兩人扭打在一起。
我打了一通電話給沈華,讓他聯係S市警局的人,並且查一查近幾年是否有一個女孩慘死在電梯中,如果有,幕後主謀很有可能是這裏的房東。
沈華效率很快,掛斷電話三分鍾之後,警察就來敲門。
廝打的兩人這才回過味來,不停的與我和杜奇使眼色,向警察求情,可再多的解釋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