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攏瀅輕笑,轉身望著暗影,手指輕柔的在他臉上受傷的地方撫摸著,柔聲道,“我是不是打疼你了。”
暗影悄悄的偏了下頭,這麼細微的動作根本逃不過白攏瀅的眼睛,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被人揪住。
她收回手,“暗影,你會怪我嗎?”
暗影當機立斷的搖頭,“小姐做什麼都是對的。”
白攏瀅提高音量,“我問的是,你會怪我嗎?”
暗影這才緩緩抬頭,望著白攏瀅的眼睛,“若是沒有小姐,那也就沒有暗影這條命了。暗影哪裏有什麼資格怪小姐呢?”
白攏瀅輕蹙了下眉頭,可見這個答案多少讓她有些不滿意。她還想再追問一些事情,同時,手腕上的冰月閃了幾下。
她踩著從窗外灑進來的如水月光向貴妃塌的方向走去,眼中的笑意幾乎是要溢出來,“好戲開場了。”
她端莊的坐在榻上,就像是在妖族行宮之中那無數個日夜那樣。
她白攏瀅,是前兩任閻王的養女,還是前一任閻王的妹妹,她頭上掛的名頭很多,卻沒有一個不是依附於其他人。
嫁給易天焚是陰差陽錯。
除了她這張臉能夠得到他些許寵愛,在妖族之中,大多時候她是沒有地位的。
在無數個獨守空閨的夜晚,她總是會回想起過去的重重。
若是問她最快樂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說,那是與姐姐一同關在死牢之中相依為命的日子。
為什麼?
因為隻有那段時間,她是真正切切的感受到溫暖與快樂。
可是,為什麼後麵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閻王離世,姐姐成了下一任的閻王,統領整個流火,她關注她的時間越來越少。
直到,沈冥的出現。
說實話,她從第一眼見到沈冥,便覺得這樣的男人就是應該屬於她的。
姐姐身邊有楚離,還有孟婆,那麼多的人喜歡姐姐,為什麼到最後,姐姐不願意分一些給她呢?
她不要楚離,也不要孟婆,隻要沈冥一人。
她從來沒有求過她,隻有那一次,她苦苦哀求姐姐,讓她把沈冥讓給她,姐姐想都沒想都拒絕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姐姐與心上人在一起。
那一刻,她不僅失去了最愛的人,還失去了姐姐。
她一無所有,唯一翻身的機會,便是嫁給對她稍許有好感的妖王。
可是妖王易天焚那樣的男子,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裏。
寵愛過後,易天焚再也沒有進過她的房門一步。
她恨,可是要狠誰?
無數個以淚洗麵的日子裏,她終於想明白了源頭。
如果姐姐不在了,她是不是就可以替代姐姐的位置。
念頭就像是一個種子,落在心底,便會生根發芽。
為了完成這個願望,她付出了許多,這一局,她輸不起。
千年來,所有的事情都朝著她預計的方向發展,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她不會也不允許有人破壞了她的計劃。
跪在地上的暗影目光追隨著她。
白攏瀅捏動術法,手腕上的冰月如同閃電一般飛將出去,撞破空間,閃出的光亮化成一道瑩白色的屏幕。
“你說,像沈冥那樣的男人若是親眼看到,你在我的身下承歡,並且達到了欲望的高峰,會不會想要毀了你?”同時,她的手,扯下她的領口,一大半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之中。
我想要劇烈的掙紮,整張臉都憋得通紅,身體依然無法動彈分毫,我紅了眼眶,“如果到了那個地步,我就先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朱楊目光閃了下,退下自己的褲子,“還真是個癡情的賤人,看我不收拾了你。”
說罷,他欺身而上。
然而,他還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他不過是個孩童的身子,根本無法做成男女之事。
他著急的把手放在小腹下三寸的位置,不管怎麼努力,始終無濟於事。
我偷偷的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還有更大的危險正向我逼近。
努力了十五分鍾左右,朱楊最終選擇放棄,眼睛陰沉的可怕,“該死,你們都該死!都是你們害的!”
朱楊退開一些,暗影驚訝的看著屏幕,激動的差點站起來。
這麼一張臉,這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張臉?
暗影悄悄打量端坐在貴妃塌上的白攏瀅,又看看屏幕上狼狽的女人。
擁有同樣的一張臉,卻是有不同的兩種命運。
暗影全程看得目不轉睛,不是因為這個人是樓承鈺的轉世,而是不想讓一個與小姐擁有一樣麵容的女子被一個男人給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