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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空自今起在丞相公廡辦公,他的班房便安排在第三進院落的左側耳房。這一側有耳房四間,一直空置,得了消息,早有人收拾幹淨,抬了一應辦公的家具安放停當。武空和程墨完話,回到班房,唐劬已在那裏等著了。
“武郎中,以後你我同衙辦公,可就是同僚了,昨些些誤會,切勿見怪。”唐劬笑得像彌勒佛,話間,從袖裏取出一個巧的匣子,借著大袖的遮掩,遞了過去。
這匣子三寸長,兩寸寬,是黑檀木所製,上麵及四周皆雕圖案,武空匆匆一瞥,並沒看清雕的是什麼,可也一眼看出匣子的貴重。連匣子都這麼貴重,可見匣子裏所盛的東西不是庸物了。
武空一怔,還沒話,唐劬已笑道:“郎中若是不與在下計較,還請收下在下一點心意。”
兩人同級,他又是長史,丞相最得力的助手,何以送自己這個新設立衙門,新進入朝野視線的郎中重禮?武空並不傻,此時卻兩眼直直,一副傻樣,道:“哎呀,長史何必客氣?武某初來乍到,正想請諸位同僚去醉仙樓一聚,何敢勞動長史破費?”
話得客氣,手卻沒有動。
唐劬以為在廊下,他不好意思伸手,咧嘴一笑,道:“請郎中入內話。”
武空也想看看唐劬搞什麼鬼,臉上依樣呆呆傻傻的樣子,看在唐劬眼中,還以為這個武將有些缺心眼,不懂文官的行事做派,心裏更有底了。
兩人入內坐下,唐劬把匣子放在桌上,又了一番恭維的話,然後轉入正題,唉聲歎氣道:“……郎中想必聽了,我因不合丞相眼緣,以致受了笞刑。唉,丞相看我不順眼,我這長史可就難做了。”
做秘書的,被領導厭惡,這日子還能好過得了嗎?
武空呆頭呆腦地道:“你跟丞相可是有過節?”
“哎喲,我的武郎中,我以前可從來沒見過丞相,這還是丞相赴任,才得以見到這位陛下跟前的大紅人,沒想到,我還沒看清他的長相,他便下令把我拖下去,施了笞刑。”唐劬也不怕醜,話間,還伸袖拭了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珠兒。
“那是為什麼呢?”呆萌版武空像好奇寶寶似的,還在追問。
唐劬心裏那個鄙視,就這智商,也敢領考功司的差事,敢評論文官們的政績?他是嫌死得不夠快吧?想是這樣想,臉上還得繼續裝,他一臉無辜地道:“我哪裏知道啊?一見麵便受刑,我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還請郎中救我,我情願到郎中手下做事,隻求能活命就好。”
故意不他遲到,被程墨殺一儆百,反而程墨不待見他,生怕以後會見他一次笞他一次。武空要是信了,那就真是傻子了。
“唐長史啊,我這考功司,廟太了,我是主官,才食俸一千石,你身為長史,也是食俸一千石,我倆是同級。”武空很為難,一臉國字臉皺成了苦瓜臉。
唐劬趕緊表態:“我情願不要這食俸一千石的差事,隻求活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