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後期,為了籌集錢財以作軍餉,不也明碼標價,賣過官麼?保不準皇帝學武帝,也來這麼一出呢,什麼富豪榜,那是在摸底呢。不過,隻要能有一個好差事,出些銀兩,又算得什麼。
安國公往椅上大馬金刀一坐,道:“為父想參加。”
張清眼睛同樣瞪得滾圓,道:“您想參加?您怎麼參加?!您知道要排進前五十名,得多少銀兩嗎?”
這是京城排名,不是勳貴圈中的排名啊,京城藏龍臥虎,豪富無數,就憑您這麼一點產業,能排進前五十?前五百也排不進好嗎?
安國公道:“你去想辦法。”
“父親,您不能這麼坑啊。我上哪想辦法?這都是要算名下產業,每年收益的,你當做得了假?”
安國公的手又揚起來。
張清側頭避開,道:“您再打我,我也沒辦法啊。要不,你去找五哥?”
還是得五哥治你,你才老實。張清心裏暗笑,安國公有些勢利,見到程墨便一副長者風範,慈愛無比,哪像見自己,二話不揮手就打?
可以想像,他一定會在程墨麵前吃憋。
安國公想了想,道:“我是怎麼教導你的?在北安王跟前,多看多聽,學著點,你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哆哆嗦嗦訓了半。
張清表麵做溫順挨訓狀,實則想像老父吃憋的畫麵,暗爽。
好不容易等安國公訓完,道:“備馬,跟我一起去北安王府。”這件事,他得跟程墨,先給他留一個名額。兩家是通家之好,程墨和張清交情非比尋常,這個麵子,程墨一定會給。
他風風火火拉著張清去找程墨了。
同樣的畫麵,在勳貴圈中不時上演。
今一早,不知從哪傳來的風聲,北安王程墨要弄一個富豪榜了,這個富豪榜還是皇帝陛下同意的。前剛有兩個朝臣因為非議程墨挨了廷杖,聽一直高燒不退,還沒從閻羅王那兒搶救回來,而且因為是廷杖,太醫們推托不肯診治,隻好去請郎中。
而倒黴的荊州王劉澤還在詔獄蹲著呢,可十死無生,和他走到一起,叔侄相稱的程墨,又有新玩法。連謀反都動不了北安王,可見他在皇帝心中的份量,如果因為這件事,和他搭上線,豈不是多了一層護身衣?
勳貴們都動起來了,有的像安國公一樣,圖的是再次進入皇帝的視線,有的想借此和程墨走動,目的不一樣,行動卻是相同的。
於是,勳貴們見麵,打招呼的方式變了:“老張,你去和北安王了嗎?”
“正要去。你呢?”
“我也正要去,一起走吧。”
“走走走。”
這一次,和供暖不同,在自家府中裝供暖設備,可是自己仰仗人家北安王,若自己有錢,北安王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豈不有利用價值?有時候,有利用價值也是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