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有兩個人走上前來,對準備拿下盧方的官差說:“嚴奇是那個拿棍子的人打死的,他也應該抓。”

旁邊圍觀的人很多,紛紛讚同。誰知那人卻很是蠻橫:“你敢拿我?我可是不好惹的。”可那兩人也不好惹,上前一把奪過木棍,然後就將他推倒在地。

盧方見有人出頭,便對兩人說:“兩位,我原本是為了救那個女子,可是現在沒有救出,此事還要還拜托兩位。”那兩熱卻不推脫,應了下來。

原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開封府奉命尋找白玉堂的王朝、馬漢。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們兩人都便裝在開封府境內探訪,沒想到正好遇到這件事。兩人救出那個女子,然後到了縣衙,將事情告訴縣官之後,讓他們直接把人送到開封府。縣官自然應下,派了不少差役跟著兩人將人送到開封府。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行人走在汴梁的路上,一起了眾多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正在午餐的白玉堂和正在尋找兄弟的其他三鼠。

白玉堂知道自己兄長的為人,絕不會做什麼違法亂紀之事,所以不擔心他會出事,隻是遠遠跟在後麵,準備打探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另外的三鼠不這麼認為,至少穿山鼠徐慶不這麼認為。他對大哥竟然被官府抓住十分著急,生怕大哥在府衙裏受罪,剛一入夜攛掇的其他兩人潛入開封府。其餘兩人也擔心盧方,便沒有反對。

公孫策料到五鼠會來夜探,所以加強了守衛,三鼠隻好越牆而入,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一進院,就遇到了給包大人倒茶的包興。雖然三人身法很快,但還是讓包興看到了三道身影,不覺失聲叫道:“有人!”這裏離書房很近,展昭和幾個護衛都在這裏。展昭聽到包興的聲音,立刻衝了出來,朝著包興眼睛的方向向房頂看去。看到果然有人,展昭毫不猶豫地向地方發了一支袖箭,就看到一個人站不穩,一歪身子倒下房來,眾位差役忙上前將人綁了。

展昭心知房子上還有人,正要飛身上房,忽然看見一道寒光迎麵而來。展昭來不及多想,低頭閃過,卻聽見身後一聲驚叫,暗器擊中了他身後的馬漢。展昭縱身上房,果然看到了放暗器的人,於是追上前去。那人見展昭追來,回身就是一刀,見展昭躲開,回身縱身到另一間房頂,再次回身向展昭發暗器,隻見金光一閃,卻是三棱蛾眉刺。展昭用劍隔開,再要追來人時,那人卻已經走了,隻好跳回院中。

此時眾人已經把來人送到包大人麵前。包大人問來人身份,那人回答:“我是穿山鼠徐慶,是來救大哥盧方的,不曾想遭了暗算。你們什麼也不必說,隻要讓我見大哥,我死也甘願。”

徐慶一心要見盧方,卻不知道盧方已經離開開封府。包大人聽到他是五鼠之一,忙命人鬆綁、看座。等鬆了綁,徐慶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旁邊,從腿上拔出袖箭:“這是誰的袖箭?拿回去。”展昭走上前去取回袖箭,卻聽見徐慶開口:“你的袖箭不如我二哥的弩箭。他的弩箭有毒,一旦被射中,很快就會不省人事。”正在此時,王朝進來稟報:“大人,馬漢中了弩箭,現在昏迷不醒。”

包公忙問有沒有解藥,徐慶回答:“這是二哥的弩箭,解藥在二哥那裏。五弟也能配解藥,可是他從不解二哥弩箭上的毒。這解藥要在十二個時辰內服下,用了就好了。你們快去找我二哥吧。還有,我大哥呢?”

包大人覺得他很是直爽,也沒有計較他失禮:“盧方義士沒有過錯,已經釋放了。”

徐慶聽了,忙向包大人磕頭,包大人則忙扶起他,先招待他吃東西,眾人看他行為有趣,不禁笑出聲來,他也不在意,隻是為大哥高興。他的行為娛樂了開封府的眾人,也大大娛樂了藏在一旁的白玉堂。

白玉堂尾隨著押解盧方的官差來到開封府,聽王朝馬漢對開封府的人說了事情經過,就知道盧方必然沒有事情。果然包大人很快就釋放了盧方,還對他說起自己的事情。盧方一直對白玉堂的事情憂心忡忡,生怕他一時任性闖出大禍,所以基本上知無不言,公孫策在旁邊試探兩句,就發現他不知道白玉堂的真實身份。對於公孫策的試探,盧方沒有任何察覺,白玉堂卻在旁邊聽出了端倪。所以等盧方走後,他繼續呆在開封府,看看開封府究竟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