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白五爺生嫌隙智盜三寶展南俠心事重抵達鬆江

盧方離開開封府時天色已暗,等回到客棧之後發現另外三個人都不在,很是奇怪。定更時分,韓彰與蔣平兩人才回到客棧,見盧方回來了,紛紛打招呼。

“大哥!您回來了!”

“你們回來啦,這是去哪兒了?”

韓彰和蔣平兩個人也沒想過隱瞞:“大哥,我們白天在街上看見您被押著到了開封府,心裏不放心,所以去了趟開封府,還動了手。”

“可曾受傷?”

“剛才徐慶被南俠展昭的袖箭打傷了,所以留在那裏。我向展昭打了一支弩箭,他躲過去了,但是我覺得似乎打到後麵的人了。”

盧方畢竟受到開封府優待,見兄弟竟然在開封府鬧事,心裏覺得愧疚,對兩位弟弟說:“這次明擺著是五弟不對,可開封府卻一點也不為難我,可見包大人和展南俠仁義。你們又為了我去夜探開封府,實在是讓我心裏很愧疚。咱們也別等明日,現在就去開封府道歉。還有,剛才你們說二弟似乎打傷了一位開封府的官差,咱們也把解藥送去。”

蔣平自然無話可說,韓彰十分看重兄弟,問五弟怎麼辦。

盧方想起包大人說的話,對韓彰解釋:“五弟在開封府的動靜不小,不過還好,包大人說皇上沒有生氣,隻是說要召見,不會治罪。”

韓彰這才放心,隨著盧方到開封府賠罪。

屋內徐慶正在吃東西,包大人正與公孫策和展昭商量去找盧方兄弟要解藥的事,就聽見有人來報盧方帶著兩位英雄在外求見。屋中幾人一聽,就知道是盧方送解藥來了,忙將人請進來。盧方三人一進門,就衝著包大人跪下賠罪,並呈上韓彰的解藥。包大人忙讓他們起來不怪罪,卻說起另外一件事,就是關於錦毛鼠的事。

包大人雖然已經知道白玉堂另有所圖,卻對白玉堂的目的毫無頭緒,所以還是希望能將他招安,因此,他專門把展雲也找來。

“想來你們對白玉堂的事情都有所了解,依你們所見,現在白玉堂最有可能在什麼地方呢?”

外麵的白玉堂聽到這個問話,不禁皺眉,裏麵的人不回答也就罷了,隻要回答,對他來說都意味著背叛。

“這……”屋中的幾人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兒,蔣平先開口:“五弟為人精明異常,從來隻有他算計別人,我們從來猜不到他的想法。我們兄弟幾人在京城找了許久,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其餘幾人表示同意。

展雲在一旁沒有開口,那天她和展昭兩人相互印證,讓包大人把白玉堂的身份弄得清清楚楚,她覺得很對不起白玉堂。但是顯然,五鼠中的這四個人沒有這樣的想法,還在向包大人透露關於白玉堂的事情。

“五弟平時就任性妄為,不在乎五鼠的名聲,怎麼這時又開始為這種事情跟展大人較勁,”蔣平繼續說話,“也不知道五弟究竟怎麼想的。”

聽了這話,白玉堂心裏很不舒服,因為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總做一些在對自己的名聲有時不太好的事情。但是雖然江湖上時有自己為人不好的流言,就說他與五鼠結拜三年,自問對五鼠從沒有半分不好,而且即使是外邊偶有詬病,也是說他個人不好,也沒有辱沒“五鼠”這個名號半分。如今蔣平卻這樣說,讓他心裏很委屈,他在陷空島其他幾人心中,估計也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任性妄為的人了吧。

蔣平話沒說完,展雲首先開口了:“蔣四哥怎麼這麼說,玉堂為人如何,你怎麼會不清楚?他的名聲再不好,也從來沒有辱沒過‘五鼠’的名頭。”白玉堂聽了展雲的話,心裏舒服不少。

盧方避開蔣平的話題,直接對包大人說:“包大人,您放心,小人們一定把五弟捉回來,任您責罰。”

隻是這句話卻讓在外麵的白玉堂心裏更加難過。他到盧家莊時年齡還小,受到盧方夫妻的很多照顧,就是比他小三歲的盧珍,平時對他也很好。從某些方麵來說,在白玉堂心裏,他對“五鼠”這個名號的認同其實更多是對盧方夫妻的認同。雖然他有事瞞著他們,可他卻沒有讓四鼠有絲毫危險。正如他們所知,白玉堂擅長布局,為了不讓四鼠受到不良影響,他專門等了和官府有矛盾的機會,讓四鼠可以得到開封府的庇護,不至於後來受他的拖累,現在盧方卻直接對包大人說“捉他”“任君責罰”,讓他很受打擊,這意味著四鼠連他究竟為人如何都不清楚。

平複一下心情,白玉堂縱身來到展雲的房間,先用桌子上的筆墨寫了一張字條,晾幹後收在袖子裏,然後留在房間練字。

二更天的時候,估計前麵應該已經談得差不多了,白玉堂才離開房間。

這一晚對開封府來說,絕對是不平靜的一晚。包大人與四鼠談完,剛回到書房處理事務,卻發現書桌上放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四句話:“我今特來借三寶,暫且攜歸陷空島。南俠若到盧家莊,管叫‘禦貓’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