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看了內容,忙命包興查看三寶是否被盜,並請來展昭。沒想到展昭一看字條內容,忙問包大人有沒有派人查看三寶,包大人自然如實回答。展昭驚駭地說:“大人您中計了!這是白玉堂的投石問路之計!”

包大人顯然不太理解,展昭又解釋:“白玉堂本不知三寶藏在何處,所以才寫下字條,故布疑陣,等著大人派人去查看,正好領他去盜寶。包興去看時,三寶自然在,可他一走,白玉堂就把三寶拿走了!”

正說著,就聽見後院一片喧嘩,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報,說西跨院的耳房著火,展昭急忙趕去。

剛到西跨院,展昭就聽到有人叫喊:“屋頂有人。”展昭抬頭看去,果然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於是射出袖箭,卻聽見“噗嗤”一聲,展昭頓覺上當。不一會兒,開封府的眾人都到了,一起幫忙滅火,火很快就撲滅了。此時,展昭才注意到旁邊的包興,忙問:“三寶還在嗎?”

“在!”包興忙回答。

“你再去看一次吧,這次恐怕就不在了。”

包興不信,自然跑去查看。展昭這才縱身上房,看他之前用袖箭射到的東西,原來是一個皮影,用氣充滿,固定在房頂上,剛才袖箭一出,刺破了皮子,皮影自然就攤在房頂上了。

不一會兒,包興急匆匆跑過來:“不好了,三寶不見了。”

展昭跟眾人一起去書房複命,包大人得知三寶果然丟了,隻說不必聲張,慢慢查訪就是了。展昭還好,無非是有被戲弄的感覺,四鼠的心裏卻極不好受,心想:我等受開封府的恩惠,說要找到五弟贖罪,沒想到五弟當夜就盜了三寶,這讓我們如何自處。

展雲想到一件事,拉著展昭去找四鼠。

四鼠正在討論追白玉堂的事情,蔣平正在說不知白玉堂去向,展昭開口回答:“白公子應該已經回陷空島了。”

盧方忙問:“你怎麼知道?”其他幾人也很奇怪。展昭這才說出字條的事情:“依照白公子的意思,應該是要我去陷空島賠罪。”

盧方聽了很是愧疚,說:“五弟做事太任性,還是我們幾個去把他捉回來才是。”

展昭不同意:“盧大哥,您追上白公子,會跟他討要三寶吧?”

“這是自然。”

“如果他執意不給呢?難道讓你們兄弟反目?”可惜展昭不知道白玉堂心裏已經有了嫌隙。

此時蔣平發話:“大哥,展兄,要我說,展兄一個人去不合適,您對陷空島不熟,再加上五弟那個拐了十八道彎的心腸,您討不到便宜;大哥一個人去也不合適。不如一起過去,我先上島做內應,穩住五弟,然後再做打算。”

蔣平是一番好意,展雲深知白玉堂為人,平時不見他對什麼事情上心,可是一旦認真起來,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決定。此事白玉堂點名展昭去陷空島,若是五鼠先回去使詐,那麼此時絕對不會善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展昭就跟包大人拿了官憑路引,跟展雲一起離開了開封府。原本展昭不打算帶展雲去,可是展雲說一來他認識陷空島的路,二來自己有話問白玉堂,所以飛去不可。

展雲的確心裏有疑問。白玉堂行事雖然我行我素,卻從來很有分寸,但這些日子,白玉堂在開封府做的事情太過奇怪,仿佛是為了得罪人而做,不僅如此,他還將所有人推到自己的對立麵,她即使再信任白玉堂,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展氏兄妹兩人一路上快馬加鞭來到鬆江府,在客棧休息一晚,準備第二天上陷空島。

晚上,展雲來找展昭。

“哥,你為何一直心事重重?還記得當初公孫先生的話嗎?玉堂做這些事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現在雖然誘你上島,但想來等他達到目的就會歸還三寶。”

“我不是為此事煩惱。”

“那你是在擔心什麼?”

展昭沉默一會兒,才開口:“我在想,白玉堂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想以他的聰明才智,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吧,可是他這會似乎饒了一個很大的圈子。”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別說他真的是這樣肆意妄為,就算是罪惡滔天,我也會是他的朋友,把他拉到正途。”

展昭歎口氣:“也是,白玉堂本就不是什麼壞人。隻不過這次在開封的確鬧得太大了,有什麼問題需要鬧到這麼大才能解決?”

這個問題展雲回答不了,也隻是跟著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