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臣語帶著玄霄等一群人來到瀟暮所在的藥方,沒想到入眼的竟是一片狼藉不堪,而瀟暮一身灰衫一動不動的趴於地上。
“怎麼回事?”宮臣語驟然的眯著雙眼警惕性的掃視藥方。
而這方琴姬翻過瀟暮的身子,赫然的露出一道帶血的鞭痕,非常恐怖的從左肩延伸到腹處。
宮臣語見此,甩起袍底,半蹲下身子,查看瀟暮身上的傷痕,不由自主的雙眉緊蹙在一起:“這是教主的鞭子所致。”
“教主?”琴姬驚訝,銀月雖然常懲罰他們但很少親自動手。
玄霄在整個藥房找了一圈又一圈終是沒有見到銀月的身影,著急下喊了出來:“教主不見了!”
宮臣語猛地站起身來,沉靜的望著前方,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銀月的行蹤向來不定,而且以他的武功江湖上很少有人能對付的了,一定是出去。
“或許教主隻是有事出去了,我等應該靜靜的等候。”
“可是教主不久前明明身體疼痛不堪,這會兒他……”
宮臣語靜下的心又被玄霄說的陡然一顫,無名的不安,然使他眉目頓然皺起,出口的話音也不覺得比平時冷厲不少:“不要胡亂猜測,難道教主你還不了解嗎?”
“……是……”玄霄垂頭,不敢在多言。
宮臣語左右瞧望身邊受傷的屬下:“琴姬你把瀟暮攙回榻間,玄霄你到城內去找兩名大夫前來醫治。”
“是!”二人異口同聲的應答。
宮臣語簡單的嗯了一聲後便離開了,他比這裏任何一個人都要擔心銀月,可時不時的失蹤又是他的習慣,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
連夜趕路讓一群浩浩蕩蕩的人早已沒了精力,天色接近黎明前,各大門派集聚在一起重新商討了計劃後便匆匆的走了,這次對他們來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畢竟對他們來說魔教就死了兩個護法,而他們的傷亡率可不再小數。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武林正派聯合擊抗魔教,就算他們在強大,摧毀消滅對他們來說可謂是指日可待。
午時,寧王府。
“老大,他怎麼還沒醒。”寧王夏侯翔從清晨回府後,便一直候在孩童的身邊,一直是寸步不離,眼見時間爭分奪秒的劃過,還是沒看到孩子睜開眼睛的樣子,不由的開始擔憂了起來。
“爹,他沒事,好像隻是累了,雖然他這麼大的孩子不應該累成這樣,但他的確實是累了。”夏侯木染正在給孩子喂藥,一邊喂還一邊回頭跟寧王談話。
“這樣啊……”寧王緊蹙的眉毛致使而終的沒有舒展過。
跟寧王反應不同的夏侯丞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望著臉蛋白皙酣甜入睡的孩子,卻在心裏開始輪番的咒罵銀月,這麼小的娃子就給累成這樣,這樣想他到底是有多變態啊……
“爹你先去休息,這裏有我跟老二看守著,等孩子醒來,我一定先去通知你。”喂完了藥,夏侯木染可算有理由催促寧王去休息,雖然他很好奇他為甚這麼關心這個孩子,但,竟然做爹的不願意說,他也不打算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