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一種深愛(2 / 2)

不知道何時夏侯丞站在了韋怏然的身邊,凜冽的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穿上。”夏侯丞的聲音非常的溫柔,表情更是牽帶著絲絲憐憫,像愛護自己最親的人一般。

“為什麼……”韋怏然仰頭抬眸,漂亮的杏仁眼中凝滿了晶瑩的水花,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不覺得她惡心與肮髒嗎?更何況這種畫麵讓他看到了。

夏侯丞低垂著眸眼凝著麵色含悲的韋怏然,用沒有沾著血水的左手,抹著她集聚在眼角的淚:“沒有為什麼。”聲音雖然溫柔但卻載著毋庸置疑的態度。

“可……”

這廝,韋怏然還沒有剛張口,剩下的兩個男人趁著夏侯丞不備,舉著木椅便朝他狠狠的砸去,動作狠戾而快。

木椅砸在身上散落在地上,發出嘩啦啦聲響,如雷貫耳,可夏侯丞卻屹立在原地不動,背對著偷襲他的兩個人輕扯出狂妄的笑。

轉身的霎那,灰暗的小屋猶如幽靈界恐懼陰森。

男人們後退,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被椅子砸中的夏侯丞會完好無隕的站著,這下他們真的意識到,碰到了強大的對手了。

“哼……原想你們多活幾刻鍾,現在看來,你們是巴不得去地府報道,既然這樣老子就成全你們!”

“不要……”

“大俠……饒……”

‘命’字沒有出口,夏侯丞便揮著匕首快速的越過他們的身邊,割斷的他們的喉嚨,鮮血噴出男人們倒地。

韋怏然看著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心驚肉跳,她想給肚子裏的孩子積德,所以,不禁弱弱的開了口:“二世子……要不送官府……”

“哈哈……老子就是官,現在判他們處以極刑。”笑意盎然的神情陪襯著話語,蕩在臉上,卻沒有蕩進他清冷的眸間。

“大爺……饒命……小的以後真的不敢了!”如今四個人隻剩下為首的那個粗壯漢子,尤其是他聽到夏侯丞說自己是官的時候,男人跪在地上磕的響頭,更加的用力,他的手還在不斷的流血,如果不及時醫治,就算夏侯丞不殺他也是死翹翹的命。

“好啊……饒你一命……”

夏侯丞應答的很快很輕鬆,男人聽了磕頭的動作更歡快。

在男人對著他磕頭的同時,夏侯丞彎身封住了他的穴道,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保持磕頭動作一動不動的男人,夏侯丞眉宇帶笑,愉悅道:“嗯,這樣就可以了,明日穴道就會解開!”

男人幕然的瞪大 眼睛,因為啞穴被點上不能說話,不過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求饒,他的手臂還在不斷的流血,如果穴道真的明日才能解開,那麼他真的就流血身亡了。

“二世子……要不……”

“怏然!跟我走吧!”夏侯丞知道她想說什麼,不過對他來說,說什麼都沒用,該死的人必須要死,連有身孕的女人都幹玷汙,那麼可想而知,他們在這一處到底做了些什麼缺德的事情。

“去哪裏?我這樣也沒臉見莊主了……”說著說著韋怏然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又拉進了身上的衣服。

攬著韋怏然孱弱的身子,夏侯丞輕撫著她的秀發,呢喃著:“在沒有見到微生羽之前,我來守護你,我來做孩子的爹爹。”

多久沒有一雙手扶著她的頭安慰她,多久她的依靠離她遠去,隻剩下淒涼的孤獨作伴。

這一刻,夏侯丞所給她的溫暖,讓那顆冰涼的心逐漸的餘熱起來,她知道夏侯丞一定是在可憐他,或者是在內疚微生羽因為他拋下自己。

可她也明白了,為什麼微生羽那麼的愛他,為什麼願意放棄所有的追尋他。

被這樣的男人愛著很幸福,愛著這樣一個男人也很幸福,如果有來世她願意為他做牛做馬,隻為侯他一生。

而這一生她的一切都配不上他,所以,現在的她願作為一個可憐之人,得到他絲絲的憐憫。

“走吧,孩子一定受驚了。”抱起韋怏然沉重的身體,夏侯丞在內心牙咬切齒的忍住,凳子砸中後背的疼意,邁著堅毅的步伐跨出了暈黑的房間。

“嗯。”韋怏然輕輕的點頭應著,接著疲累的把頭擱置在了夏侯丞的肩膀上,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柔。

畢竟,明天的他們會如何,誰也不知道。

她隻想留下她人生中的最後一絲溫存,堅強的活著。

Tip:网页底部有简繁体切换,我们会帮您记住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