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腰上一緊,秦絮抬眸睨了眼皇甫絶灝,見他眸中蓄起怒氣,她揚唇一笑,用他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傻瓜。”
隨即她抬眸睨向炎玄冥,有些驚訝的問:“炎玄冥,你怎麼來了?”
炎玄冥的目光落在皇甫絶灝緊摟著秦絮纖腰的手上時,目光黯淡了下,隨後抬眸睨著秦絮,目光溫柔,“絮兒,我答應過要陪你來天聖國,豈能食言?”
聞言,秦絮凝眸睨著他,“你是何時出發的?”
“我比絮兒晚半日,與絮兒不是同一路線!”炎玄冥抿唇一笑,深睨著秦絮說道。
皇甫絶灝見炎玄冥毫不避諱,目露深情的睨著他的絮兒,他此刻恨不得將他的雙眼摳出來,他負氣的將秦絮的頭按在他的懷中,然後拉緊了身上的鬥篷,將她的整個身子包括頭裹住,不讓任何人覬覦到她。
他的這一舉動令紅箋,緘默,藍曳幾人都摸不清狀況,唯有皇甫雲軒與炎玄冥知道他的用意,兩人皆都神色黯淡下來,眉宇間聚起悲愁,有皇甫絶灝在,他們誰都別想對秦絮動半分心思。
而被皇甫絶灝按在懷裏的秦絮發出悶悶的聲音,“絕,你想捂死我嗎?”
聽到秦絮的聲音,皇甫絶灝才勉強讓她露出了雙眸。
她瞪了瞪皇甫絶灝,悶悶的說道:“我……我踹不過氣了。”
說著,她伸手推了推皇甫絶灝,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
可剛離開他的懷抱,她又冷的不行,索性又再靠進他的懷中,她的這一舉動令皇甫絶灝很是滿意,他收緊了雙臂,唇角浮出笑意,不悅的目光射向了炎玄冥。
“玄冥兄對絮兒還真是言~而~有~信~”
“言而有信”四個字,皇甫絶灝是帶著極其不滿的語氣,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的。
“絶灝兄,君無戲言,我應承絮兒的事,怎能出爾反爾?”炎玄冥睨向皇甫絶灝,臉上是一概的冷淡之色。
“絮兒不需要你的應承!”皇甫絶灝語氣冷下幾分,銀色麵具下的臉更是浮上了怒色。
他原本也是性子沉穩之人,隻是當事情與秦絮有關之時,尤其是情敵出現時,他便沉穩不起來,沒有人能夠理解秦絮在他心中占據著怎樣的位置,她是他身體內缺一不可的命脈,與他息息相連,失去了她,他定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必死無疑!
在皇甫絶灝懷裏的秦絮聽著他與炎玄冥的談話,不禁蹙了下眉,他們這算是在進行無硝煙的戰爭嗎?
皇甫絶灝這個傻瓜,她是他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至於炎玄冥,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來了天聖國,對於他,她償還不盡,這輩子都隻能欠著了。
由於皇甫絶灝與炎玄冥兩人似乎欲將戰火連連,此時的氣氛有些僵硬。
過了半會,秦絮抬眸睨著炎玄冥說道:“你還是回去吧!這裏有我們幾人就夠了。”
炎玄冥睨向秦絮,褐眸黯淡了下,隨即說道:“絮兒,我已帶了五千兵馬前來,不助絮兒進入天聖國,我是不會回去的。”
“你帶了五千兵馬來?”秦絮眸帶一絲驚訝的睨著炎玄冥問著,睨向了緘默與藍曳兩人,而他們兩人則是齊齊點頭,說明炎玄冥的話是真的。
見藍曳,緘默兩人點頭,秦絮眼眸微眯,“炎玄冥,你……你沒必要這樣做。”
炎玄冥則是目光十分溫柔的睨著秦絮,“絮兒,這裏冷,我特意命人為絮兒準備了一輛馬車,可供絮兒休憩躺臥,絮兒有孕在身,不可久站。”
炎玄冥這一番話一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秦絮的相公,這令皇甫絶灝既氣憤,但卻也有些自愧不如,他們因出發的及時,準備的並不妥善。
皇甫雲軒抬眸睨向炎玄冥,也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細心,隻可惜,他們再細心又如何,也終究無法贏得秦絮的愛。
秦絮則是睨了眼炎玄冥,娥眉蹙了起來,他沒有必要對她這麼好,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
這時,皇甫絶灝抬眸睨向炎玄冥,“我先替絮兒謝過玄冥兄。”
話落,他將秦絮一把抱起,施展起輕功,飛向了炎玄冥帶來的五千兵馬的駐紮之地。
他雖氣憤炎玄冥,但他也心疼秦絮,也怕她被冷著。
待炎玄冥,皇甫雲軒等幾人隨後趕來時,皇甫絶灝已經抱著秦絮坐入了那輛豪華的馬車內。
馬車內有一張可供人躺下歇息的軟榻,軟榻上是貂皮軟墊,此時秦絮正躺在那軟榻上,身上蓋著的天蠶錦被,頗為暖和且一點也不厚重,不會讓人有壓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