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意外來得太突然(1 / 2)

有句話說:女兒外向,外死外葬。

喬昕蔓慢慢的體會到,這話有一定道理。

小時候父母和哥哥們還挺寵她,以至於剛結婚的時候,她還轉不過彎,還覺得娘家是自己家,回家對娘家的事情指手畫腳,還因此跟父母兄長起過不少衝突。她覺得自己還是娘家的一份子,可娘家的人已經不把她當自家人,認為嫁出去的女兒,已經是別人家的人,不應該再幹涉娘家事。

那時候,她跟陶建雷在F市打拚,對婆家沒什麼概念,去婆家也很拘謹,並不覺得自己是婆家的人。

生了陶筠風之後,她才發現,娘家也好,婆家也罷,都不是自己家,自己跟老公組成的小家庭才是自己家。慢慢地,她跟娘家越來越疏遠,對娘家的事一概不管,要出錢出力的時候,她盡到一己之力就可以了。

即便如此,她對娘家,還是有些心理依賴。她賣了跟陶建雷一起買的房子之後,給了婆家二十萬給公公婆婆養老,之後帶著女兒嫁給裴鴻秋,跟陶建雷老家那邊就斷了往來。那段時間,大哥二哥有個急事要錢急用,就叫父母問她要錢,她還是二話不說,有錢就給。

後來老家拆遷,她本想自己也是父母的孩子,拆遷賠款有她的一份,就回家去爭取,結果令她很失望,甚至寒心。她父母和哥哥們都一致認為,她已經嫁出去了,就是潑出去的水,不是自家人了,娘家的錢物,沒有她的份。她要鬧一鬧,也許能分到一些錢,至少可以讓哥哥們把借她的十幾萬還回來,但她不想鬧,不拿那些錢,她也餓不死。她隻是感到太寒心,父母和哥哥們,都讓她寒心,好像小時候大家都寵她,不過是小時候的一場幻覺。

在農村,類似她父母和兄長們的思想,類似這樣的做法,是絕大多數。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是別人家的人,不再是自己家人。父母沒錢的時候找女兒要,不給就是不孝,有錢的時候沒女兒的份,什麼都是兒子的。

喬昕蔓寒心之後,也不得不接受,潑出去的水就潑出去吧,小時候的家,她是再也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那個地方。她隻有一個家,就是跟老公組成的自己的家。

今年過年初二的時候,她大哥打來電話,說初二女兒和女婿回娘家,才想起來跟她很久沒有聯係,差點都忘記了,還有一個妹妹在外邊,說她好久不回去了,什麼時候抽空回家看看。她應了幾句,說什麼時候有空就回去,但心裏壓根就沒有回去的打算。

現在女兒要辦婚禮,要不要請老家的人來參加,喬昕蔓心裏確實糾結。

娘家那邊不把她當自家人,她也不想跟娘家那邊繼續走動。

陶筠風對她外婆家的印象,就是過年的時候,大家一起熱熱鬧鬧吃吃喝喝,舅舅和舅媽給她發紅包,跟表哥表姐們一起放鞭炮。

後來她爸爸意外過世,她媽媽再婚,她擰巴了好幾年,跟裴奕鳴吵架打架,跟裴鴻秋鬧別扭,也跟媽媽鬧別扭,再也沒有跟媽媽去過外婆家。漸漸的,她對外婆家、對舅舅和舅媽們、對表哥表姐們,印象越來越模糊,現在都分不清楚他們誰是誰叫什麼名字。

再後來,除了父母病重過世,她媽媽就不回娘家了,也不怎麼說起娘家的人和事,她對媽媽娘家那邊的親戚就更加淡漠了。要不是有人提起,平常她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舅舅、表哥表姐這類親戚。

她的婚禮,要不要請舅舅他們過來,她聽她媽媽的決定。

裴鴻秋這邊,也沒什麼互相走動的親戚。

他父母是別的省市到F市工作,落戶在F市,在F市沒有親戚。

他原來有個弟弟,弟弟十六七歲就出社會工作,剛工作的前兩年還規規矩矩的,後來說跟老板去做生意,一去好幾年杳無音信。他父母想起他弟弟,都各自擔心各自猜測。終於有一天,他弟弟回來了,卻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他父母都認不出來,還帶了一個男人回來。他弟弟把父母氣得夠嗆,吵吵嚷嚷幾天,又出去了。又過了一年多,再有他弟弟的音訊時,是叫他們去認屍。他弟弟在出租屋裏服安眠藥自殺,得了病不想活了。弟弟死了之後,他父母就不再提這個兒子,好像沒生過這個兒子一樣。沒過幾年,他父母也雙雙去世。

現在大家商量,陶筠風和霍津梁的婚禮,該請哪些親戚朋友,裴鴻秋一直不怎麼開口。最多,他就請幾個老同事。

大家商量一下,不管婚禮要簡單版,還是熱熱鬧鬧的辦,要請哪些人來,都得先列出來,好做請柬,好做婚禮策劃。

陶筠風和霍津梁要定做一套西式的禮服,陶筠風的婚紗和霍津梁的西裝,還要定做一套中式的禮服,再給大家都來一套量身定製的西式禮服和一套中式禮服。另外,還得還伴娘和伴郎準備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