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粒?不可能,那明明是……”掌櫃本欲開口,卻在下一刻就止住了口。
“放屁!你看看老娘昨兒上你這裏買的衣裳內襯居然縫有老鼠屎!”官差旁邊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忽得不雅地開口。
掌櫃臉色難看地看著那個滿臉白粉的臃腫女子,氣憤開口:“這位大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布莊是當今相爺名下的,開張至今就沒有出錯過,你若沒有證據在此胡謅,休怪我不客氣!”
官差們聽著掌櫃的話,也知曉這布莊是當今相爺傅繼清的產業,一時間麵露難色,不知該如何是好。
“相爺怎麼了!賣破爛東西給老娘,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講講道理吧!”女子一聲大吼,將手中的衣裳撕成兩段,露出裏麵的夾層,果然幾顆黑乎乎的老鼠屎滾了出來,令人犯嘔。
布莊外站了一群圍觀的百姓,一見這種狀況,紛紛震驚。
“居然真的有老鼠屎,也太不講究了吧。”
“就是就是,這麼髒亂,以後誰還敢來。”
“以後買布料和成衣還是去錦莊好了。”
“……”
門外是各種貶低聲響起,眾人的臉色皆是厭惡。
見狀,掌櫃大驚失色,眉頭緊蹙,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掌櫃的,如今證據確鑿,你可還有話要說?”官差知曉傅繼清不好惹,可布莊外圍了一圈的百姓,都看著,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還有什麼好說的!”女子河東獅吼,“抓進官府,封掉店鋪,省的危害百姓。”
“對,抓進官府!”
“抓進官府!”
“……”
一時間,民憤四起,門外的百姓氣憤地喊著。
官差左右為難地看著明顯慌神了的掌櫃,手足無措,他們都是小小的官差,怎麼敢得罪傅相爺,隻是今日這潑婦帶著東西,證據確鑿,不容抵賴啊。
“王掌櫃。”
忽得,布莊後傳來了一聲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
眾人紛紛望去,布莊的布簾後,走出來了一位傾城傾國的女子,一身水藍色的羅裙著身,烏黑的長發及腰,挽著一個簡單的發髻,發髻上僅僅隻是插著一支金燦奪目的步搖。
“大小姐。”看到傅雲舒出來,王掌櫃當即上前,彎下腰拱手行禮。
大小姐?能讓掌櫃稱呼為大小姐,定然是宰相之女傅雲舒,也是離城第一美人。
“小的見過傅小姐。”那幾個官差看著傾城容貌的傅雲舒,從癡迷中回神過來,當即行禮。
“幾位差爺,不知有何要事,非要在我布莊門前吵擾,可否告知雲舒?”傅雲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目光卻是一片冷然,她掃視了一眼縮著脖頸的王掌櫃。
“這……”不知為何,官差一聽傅雲舒的話,隻覺得後背發涼,開不了口。
“你們家破布莊賣破爛玩意,衣裳裏都是老鼠屎,這樣的破鋪子早點關閉才是!”那個潑婦女子一看官差被傅雲舒唬住,當即扯開嗓子接著喊道。
“哦?是嗎?”傅雲舒微眯著眼,她細細地看著眼前這位滿臉白粉的粗俗女子,目光中滲滿了危機。
“當然!”
“可你手中的這件衣裳卻並非出自我布莊。”傅雲舒淡淡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驚愣。
“不可能!”女子一愣,當即漲紅臉反駁著,“這衣裳上繡有你們布莊的招牌,怎麼可能不是出自你們布莊!”
“招牌?不過是繡上去而已,若是有心人想要栽贓嫁禍,輕而易舉。”傅雲舒臨危不亂地看著眾人,“諸位,自打布莊開業至今,可曾出售過劣質衣物?”
“好像沒有。”
“是啊。”
“……”
門外眾人竊竊私語著,看著美貌傾城又一臉坦然的傅雲舒,心裏不免有了偏袒。
“自雲舒啟蒙以來,雲舒的衣裳便是來自布莊,雲舒又怎會傻到去穿有劣質的衣裳呢?”傅雲舒不急不慢地說著,勾起紅唇,意有所指地看著那女子,“隻怕是有心人嫉妒,故意陷害為之。”
“你不要亂講!”女子漲紅臉,麵對口齒伶俐的傅雲舒,根本就沒法反駁。
“幾位差爺,可要看清楚,莫要誣陷,否則我父親那裏也不會交代的。”傅雲舒看著那幾位臉色慘白的官差,半冷然半威脅地說著。
“這,是是是,傅小姐大人有大量,千萬別當回事,小的這就走這就走。”官差彎著腰討好地賠笑著。
“放屁!明明就……”
“住口!休要再胡言!”官差看著還想再說話的女子,當即嗬斥道:“把這瘋女人給丟出去,省的壞了傅小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