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個人是駱雪菲嗎?”
我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卻一點不委婉。
封寒北的答案,卻不知道該讓人生氣還是讓人高興,“除了我,誰也不行!”
“……那我真是謝謝你。”
剛剛還算是溫情脈脈的氣氛,此時已經完全被一掃而光。
見他還沒有鬆手的意思,我不想再在這種詭異的環境裏繼續僵持,幹脆戳了戳他的胸膛,“還不走嗎?”
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會兒,竟然一個大力,直接將我甩到了背上,拽住我的兩條手臂,環在自己的肩膀上,全套流程一氣嗬成。
我不同意,“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這裏麵的路本來就很難走,崎嶇不平,背著人更是危險。
“嘶……你幹嘛!”
膝蓋上的傷口被不知輕重地按了一下,痛得我一下子喊出聲。
“這樣還想逞強?握好手電筒,我帶你回家。”
怔怔地望著封寒北堅毅的側臉,我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以沉默當做了回答。
走到柵欄的出口,我終於順利離開,等回頭再看,卻驚得一身冷汗。
原本挪開的柵欄上,竟然綁上了一條鐵鏈,看樣子是直接在外麵鎖住了。
事實就是如此赤|裸,哪怕我找到了戒指,也注定打不開出口,隻能在裏麵呆上一整夜。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除了那位大小姐,還有誰?
會所的女經理帶著一堆人在門口候著,見到我們出來,立馬送來幹燥的毛毯,供我們擦身取暖。
看經理那張寫滿了愧疚的臉龐,我也沒有什麼心情再追究,疲倦地跟著封寒北回了家。
……
從浴室裏出來,我沒想到封寒北還在沙發上端坐著,見到我,直接示意讓我過來。
麵對麵坐下,他看了我一會兒,拿起我肩頭的毛巾,開始揉搓著我濕漉漉的發尾。
很顯然,看他很不熟練的姿勢,就知道他很少做這種事情。他的動作很粗糙,卻被並不會讓人難受。
忍了幾下,我按住了他的手,“夠了,我不想擦了。”
如此溫情的畫麵,發生在我們之間,實在是讓人覺得詭異和不般配。
他今晚反常的太多,讓我有點難以承受。
“你要是真想做點什麼,不如幫我一個忙。”
攤開手心,藍寶石的戒指安靜地躺在裏麵,我冷淡地瞥了它一眼,隨即與封寒北四目相對,“請你物歸原主。”
見封寒北不吭聲,我繼續將他一軍,“封總不認識嗎?”
他仍舊不說話。
我輕笑一聲,“對了,順便請你告訴她,打狗還要看主人,作為你封寒北的貴重物品,我也是會告狀的。”
不久之前,你封寒北親口說過,任誰也不能動手欺負我。那麼現在,輪到你踐行你的承諾了。
久久之後,他伸出了手,蓋在我的掌心上。
等到重新挪開的時候,我的手心裏已經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