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當做是我多此一舉,以後你自己保重。別怪我沒提醒你,龔姐那邊已經有了戒心,希望林小姐不要以身犯險。”
她冷冷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此時此刻,我清楚地認識到,林曼可終於被殘酷的現實改變了。
從前的單純善良,已然變得狹隘醜陋,她鑽進了辛辣變形的牛角尖中,再也不肯出來。
短短幾分鍾的談話,不歡而散後,海麵上的兩艘快艇也進入了最後的競爭中。
速度越來越快,兩個男人逆著風,背後是卷起的雪白浪花,他們踏海而來,目的隻有同一個!
嗶!
響徹的哨聲吹響,瞿子仁以微弱的差距,率先抵達了終點。
隨後,封寒北緊隨而來,褐色的眼眸中殘留著極速的氣息,口中微微喘息,幹脆地朝對手豎了一個大拇指。
“我認輸。”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瞿子仁摟著林曼可,接受著贏家的褒獎和誇讚。
我站在原地,看著濕漉漉的封寒北,將幹淨的毛巾和房卡,一並遞到他手裏。
他這個人最喜歡幹淨,海水又腥又黏,他恐怕不會忍受得了太久。
握住了毛巾,封寒北動作頓了頓,接著向上,連帶著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他掌心裏的溫度很燙,熱血燃燒後的火熱還沒有消去,並傳入了我的血液中。
“一起去。”
跟在他的背影之後,我沒有反駁,順從地離開了甲板上的喧鬧。
浴室裏水聲作響,淅淅瀝瀝。
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我有點百無聊賴,便盯著手背上的印章看了好久,甚至還動手搓了幾下。
這顏料應該是加了什麼特殊的成分,蓋上去之後,短時間內都不會消失。
也就是說,這就等於在彼此身上打下了烙印,無論情侶中的哪一方,都不能拋棄伴侶再去找別人。
仰頭打量著房間,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房間雖然整潔寬大,卻隻有一張大床,而且布置非常有情調,床頭上還擺滿了成人小氣球和某些助興玩具,指向性再明顯不過。
捋清了這個認知,我心尖上似乎被羽毛掃過一下,一時間心裏發麻。
接下來,難道要和封寒北這樣相處兩天嗎?
當地下情人,當個充氣玩具,我已經駕輕就熟。
重新走到陽光下,扮演親密愛侶,對我們卻已經那樣陌生。
當年說好一起並肩猖狂,最後也不過是淪為“童言無忌”。
啪嗒,浴室的門被扭開,一身水氣的封寒北從裏麵走了出來。
簡單地擦了擦頭發,他習慣性地露出飽滿的額頭,滴滴答答的水珠從黑發的發尾,落到肩膀的襯衫裏,還帶著一股沐浴露的清涼氣息。
眼角乜了我一眼,男人將手裏的毛巾扔到我懷裏,而後強勢地坐到沙發上,翻閱起桌上的雜誌來。
柔軟織物攥在手心,我望著封寒北頸後凹陷下的部位,發尾的水珠順著溝壑一點點流淌,從一顆,變成一串,快速滾下了後背。
我不自覺吞了口口水。
他側過臉,一勾唇角,“看夠了嗎……那就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