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冷淡如冰的態度,男人說到做到,當真再也不管我。
徑直將我甩在原地,他邁開長腿,穩步上了樓。
周圍的下人各自散開,各自忙碌各自的。
抱著紙箱子,我這個外人站在原地,久久沒動。
嗤,真可笑。
自己剛剛那副叫板的樣子,現在看來倒像是為了吸引他注意,而使用的低劣手段。
好像……心中不甘,想要證明點什麼。
但丟盡了臉麵,依舊什麼都沒有得到。
柳姨是個心軟善良的人,她悄悄扶住我,帶我回到了二樓的客房裏。
她打開了衣櫃,一邊從裏麵挑選衣服,一邊安撫說,“陳小姐,您不要太介懷。寒北少爺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太在乎您了而已。”
挑出一道針織長裙,柳姨衝我笑說,“這一套怎麼樣,會不會太正式?”
“挺好的。”我勉強擠出一個回應的笑容。
“嗯……那就是不太好了。”柳姨了然地皺了皺眉,狀似苦惱了一會兒。
思索來去,柳姨幹脆一次性拿出幾套,一一掛在我麵前,以供挑選。
她笑意盈盈,“這些都是為您準備的,我不太懂年輕人的眼光,也許挑選的不太讓您滿意。”
我微微訝異,“這些,全部?”
“當然不是,”她笑了,“這些隻是一小部分,其餘的我都掛在櫃子裏了。這裏麵,每一件都是寒北少爺親自去成衣工作室裏挑選的,倒是用心了。”
微微愣了愣,我打心眼裏不大相信柳姨的話。
封寒北是誰啊,他連自己的衣服,都是直接準備好尺碼,然後由秘書統一負責訂購的。
在他看來,在衣食住行方麵過於挑揀專注,都是對有限生命的一種浪費。
第一次來別館,封寒北命人為我準備房間,已經實屬罕見;如今更進一步,簡直就屬於不太正常。
站在衣櫃前,我拉開木門,頓時看到了整整一大櫃子的衣服。
一統的名媛淑女風格,裙擺過膝,雙袖蓋肘,還按照顏色由淺至深地整齊排好。
看這架勢,哪怕是每天都換一套,也夠我穿到明年的。
在我怔忪之際,柳姨有意緩和我和封寒北的關係,勸慰了幾句。
“陳小姐,請你理解理解。太太的規矩禮貌很多,多多留心總是好的……少爺也是好意,想讓您在太太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我抿了抿嘴角,心情有點複雜。
就因為他母親一句“想見我”,封寒北竟然重視到如此地步,事無巨細地準備了這麼多。
看這意思,是硬要將我這個沒規沒矩的人,捏成笑不露齒的名門閨秀。
要是可以,或許他都恨不得用消毒水,給我裏裏外外泡一泡。
這種霸道的“重視”,我還真是感謝不起來。
“看你們大家都這麼緊張,該不會封寒北的潔癖也是遺傳自他|媽媽吧。”想起剛剛男人的口氣,我無心戲說了一句。
哪曾想,柳姨臉色一變,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難以相信,“不會吧,這種潔癖沒聽說過會遺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