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撥浪鼓似的搖頭,“不是,就是她砸的!”
“我不是,你們胡說八道!”
輕輕一笑,我走到瞿嘉寶身邊,手臂搭在了他肩頭。
同時,我俯視著驚慌的葛柳翠,口氣戲弄。
“欸呀,大寶,這就是你不對了。咱們這兒這麼多人,都看見是你把箱子給摔了,怎麼能冤枉別人呢。”
沒等葛柳翠鬆一口氣,我慢悠悠地繼續說,“你摔了箱子,都是因為這位葛大姐把你給嚇到了。要不是她喘氣兒聲音太大,你怎麼會連箱子都握不住呢?”
眨了眨眼,瞿嘉寶這個人精,立刻了然。一手捂著胸口,他裝作西子捧心的柔弱狀,蹬鼻子上臉。
“沒錯,沒錯!誒呀,可把人家嚇壞了!”
一邊說著,身上的貂皮大衣跟著一抖一抖,可以說非常沒有說服力了。
看著我們如出一轍的惡劣笑臉,葛柳翠明白了過來。
“好啊,你們這是故意訛我!”
我一臉無所謂,“你可不要隨便誣陷人,我可以要求精神補償的。”
“你……你!”
她氣得牙根癢癢,上來就想抓撓我,卻被兩個高大的保鏢攔住。
保鏢低著頭,滿臉橫肉,凶悍異常的神態,頓時讓葛柳翠的怒火瞬間澆熄,不敢再衝上來。
現在,我們是四比一,她想靠蠻力得手,根本沒戲。
見我們一副訛定她的樣子,女人又氣又嘔,不停地窺瞟著我們,隻想找個法子脫身。
稍息,葛柳翠兩隻眼珠子一轉,瞬間躺倒在地,伸腿蹬腳地開始撒起潑來。
“老天啊,現在還有沒有天理啊,有錢人還來找窮人訛錢了!”
張著嘴,閉著眼睛,葛柳翠在地上幹嚎,渾身滾了一身灰,叫罵連天。
“你們要錢,那就弄死我啊!窮人命賤咯,殺人不犯法咯!”
頓時間,左右居民樓裏都聽見了她的叫喚。有人打開窗戶,往下伸出腦袋,打量著發生了什麼事。
昂著頭,瞿嘉寶暴嗬了一聲,“看什麼看,都給我把頭縮回去!”
一邊說著,他一邊脫下了身上的大衣,重重扔在地上。
裏麵光剩了一件黑T恤,瞬間露出兩條滿是紋身的手臂。
一看來者不善,樓上的居民瞬間噤若寒蟬,光是露出兩隻眼睛,誰也不敢觸這個黴頭。
扭了扭脖子,瞿嘉寶從車頭跳下來。雙手的指節捏得咯嘣響,口氣那叫一個囂張跋扈。
“陳姐,這女的太不懂事了,弟弟我可要好好教訓教訓了!”
說罷,他踩著尖頭皮鞋,噠噠地往前走,同時手摸到後腰上,打算直接抄家夥動手。
葛柳翠見勢不對,立刻一個打滾,利索地從地上爬起來。
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在旁邊說風涼話,“我說葛姨啊,這位小弟弟呢,家裏最不缺的就是有錢有勢,而且脾氣尤其不好。你要是想和他來不要臉,恐怕很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