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吃了蒼蠅一樣僵硬,對方撲哧一笑。
“哈哈……逗你可太好玩了……”
我很無語,“這也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嗎。”
嘖嘖一聲,蘇曉曼故作老成地說,“你呀,也不要這麼緊張。其實,大家倒也不是真想成個什麼,就好比追星似的,不過是圖個念想,有個寄托罷了。”
我眨了眨眼,“你沒騙我?”
她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封總這人呢,自身條件出色,卻潔身自好,從不亂搞,簡直是同行總裁裏的稀有品。為人麼,雖然待人疏離有距離,但是骨子裏又很紳士。這麼一個優質男,作為正常女性,都會去欣賞一下吧。”
絮絮叨叨說了一串,蘇曉曼摸了摸下巴,做出了總結。
“比封總有錢的沒封總帥,比封總帥的沒封總專一,比封總專一的又沒封總有魅力……總之,陳荼小姐,你賺大發啦!”
聽著蘇曉曼的形容,我忍不住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見到什麼稀奇動物似的。
拿她形容的封寒北,和自己了解的封寒北做個對比……我怎麼感覺兩者天差地別呢?
在我看來,封寒北不光脾氣不好,霸道,狠厲,還非常小肚雞腸,說翻臉就翻臉。
他常常也會不那麼成熟,也會為了某一個小小的問題,而鑽入牛角尖無法掙脫。
這麼一想,我又有點莫名寬慰——
私下裏真實的,不完美的封寒北,仿佛隻有我一人知曉。
單憑這一點,就足夠顯得特別了。
蘇曉曼還在循循善誘,“你看,現在宣布了你對封總的主權,是不是扼殺了其他潛在的危險了?”
麵對她這種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我能怎麼辦,隻能堅強微笑。
……心痛自己一秒鍾。
掉過頭來,還是我這個“背鍋受害者”,將內疚的蘇曉曼安慰了一通,勸她不要放在心上,繼續回去工作。
目送她離開的背影,我神情一斂,立刻離開了陽台。
找了一個最近的洗手間,我走進最裏麵的隔間,反手鎖上了門鎖。
抽出包裏複印來的白紙,我屏住呼吸,用雙手展開了它。
即使心裏再著急,我仍是逐字逐句的看,生怕漏掉一個字。
連輝,男,32歲,人事部普通職員。
迄今為止,第一年到第七年的考評記錄,連輝全都是不合格,簡直可以稱作慘不忍睹。
就是這種業務水平,他竟然還在FENG氏呆了足足七年。
薄薄的幾張檔案看完,我不由得響起了電梯裏那個姑娘的罵聲,完美的形容了我現在的幹瘦。
這種大寫的垃圾,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FENG氏的員工有兩種引進方式,一種是招聘考核,一種是內推免試。
想也知道,連輝這樣的資曆水平,怕是連FENG氏的大門都摸不到。所以他入職的方式,隻有內推一條路。
有意思的來了——順著入職推薦一欄往下看,這個為他引薦的人……居然是駱雪菲。
盯著這三個字,我蹙了蹙眉頭,指尖不自覺在紙張的尖角上摩擦來去。
指腹傳來微微的刺感,卻無法打消我心頭的困惑,它們始終縈繞不絕。
一個駱雪菲,一個連輝,這兩人的關係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