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料中的回答。
這位俊美的先生乜著眼看我,滿臉高冷,眼角還殘留著剛剛的不愉快。
就在我以為碰了一鼻子灰的時候,封寒北居然站了起來。
“看什麼,走吧。”
待到再從VIP室裏出來,走在前頭的封寒北臉上寫滿了饜足,一絲不愉快都不見了。
也就是他背後沒有狼尾巴,不然這時候都該搖起來,掩蓋不住滿足的心情。
跟在他身後,我低著頭,嘴唇紅得不太正常,一眼就能看穿曖昧不明的紅腫。
後背的珍珠背鏈已經解開,在我的背後晃來晃去。
禮服下擋住了兩片蝴蝶骨,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殘留著被男人咬噬過的大片星點印記。
回想起剛剛自己傻不愣登地送入狼口,我真是滿腹懊惱。
蒙昧的休息室裏,男人將我按在沙發上,一邊上下其口,一邊還大言不慚,振振有詞——
“這隻是利息。其他的記上欠賬,回去再補回來……”
思索之際,我們頂頭撞上了門外候著的瞿子仁。
他斜倚在牆壁上,嘴角似笑非笑,一雙眼睛好似洞悉了一切。
“這結束了?老封,你比我想象中快很多啊。”
封寒北並不喜歡和別人開這種黃色廢料的玩笑,即使對麵那人是瞿子仁,也一樣置若罔聞。
“你有什麼話,現在和他說,”頓了頓,男人溫聲說,“我在門口等你。”
原來,他還記得答應我的承諾,為我創作了和瞿子仁對話的機會。
我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目送著老友候在遠處,瞿子仁環抱著手臂,嘖嘖了兩聲。
“陳小姐,您真是太讓人大開眼界了。老封恐怕已經心甘情願,成為你的裙下之臣了。”
我平靜地說,“我以為,拜倒在瞿公子西裝褲下的人,才真多得前赴後繼。既然有這麼的優選,你又何必抓住一個小小的女人不放。”
挑了挑眉,這個溫柔如春水的男人,目光裏閃爍著不知名的挑釁笑意。
“你現在……算是為林曼可出頭,跑來質問我嗎?”
暗藏在瞿子仁話外的意思,昭然若揭——
你有什麼資格,就憑你……也配嗎?
看著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我說不厭惡是不可能的。
“我當然是不配。這世上,誰都不配對你指手畫腳。我隻是多事地提醒一句,但凡你瞿公子還有點良心,就別把人逼上絕路。”
頓了頓,我戳穿了最後一層遮羞布。
“你已經讓林曼可失去了當母親的能力,非要把她的命也折騰斷送麼!”
刹那間,瞿子仁臉上的表情如同潮水般退盡,黑色的眼瞳深邃森寒地看著我,流露出尖銳的淩厲感。
他質問,“這是林曼可親口告訴你的?”
“當然,否則我怎麼會知道。”
冷哼一聲,瞿子仁每一個字都像是利箭,鋒利無情。
“那她沒有告訴你,這是她的活該嗎。她謀殺了一條無辜生命,就該用一輩子去償還!”
聽著如此振振有詞的悖論,我險些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