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下,袁琅琅誒呀了一聲,“抱歉,這裏麵不知道被誰惡作劇地塞了口香糖,請女士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去喊經理來檢修……”
站在不遠處,我對她比了一個喝茶的動作。
她也秒懂了我的意思,裝作不經意地提醒,“女士您不要著急,喝點熱茶平複一下心情。我就在這兒陪您,到經理來之前,我都不會走的……”
就這樣,我和袁琅琅就光明正大地站在門口,在這個人跡寥寥的頂樓走廊裏,編織著一張膽大包天的羅網。
半個小時後,我們等待的劇情終於出現了。
“我,我怎麼有點困了……”駱雪菲的聲音逐漸變得迷離。
袁琅琅安慰說,“也許是自動恒溫的空調溫度太高了,您可以手動調整一下。”
裏麵的女人嘟嘟囔囔,聲音逐漸變小,“不管了,我要先睡一覺……等到連輝來了,讓他立刻來喊醒我……”
我眼中光芒一亮,用敲門、呼喊、打電話等種種方法實驗一遍後——終於確定駱雪菲昏醉了過去。
少頃,我直接用隔壁茶室裏的幾根牙簽,將已經僵硬的口香糖捅了出來,幾乎不費幾分力氣。
扶出駱雪菲的時候,她已經雙頰通紅、醉的不知人事,半拖半拽地移動時,還會偶爾夢囈兩句。
離開茶居的大門,門童甚至還好心地幫助我們,將人架上了車裏——兩個女人,攙扶著另一個女人,看上去再正常不過了。
抵達某間私人的情趣酒店時,時間已經超過九點。這時候正是房源緊張的當口,要不是我痛快地付了兩倍的價錢,這最後一間房還要被同來的小情侶搶走。
老板笑眯了眼,將房卡遞給我們,“玩的開心哦,放心,我都懂,不會歧視你們的!”
……得了,估計是把我們當做性取向小眾的那撥了。
頂著一陣惡寒,我和袁琅琅也沒有心思解釋,腳下如飛,匆匆上了樓。
打開房間,將睡得雷打不醒的駱雪菲扔到床上,我費力地將她背過身去,再蓋上被子,就隻露出半個後腦勺。
這房間為了追求情趣,光線本就昏暗,要不是被子裏微微隆起,壓根不知道裏麵還有個人。
看著睡得人事不知的駱雪菲,我心裏生出一股惡趣。抓住床欄上的仿真手銬,我捏住女人的手腕,哢噠一下扣住。
而另一邊,袁琅琅也已經布置好——她抽走了連輝的手機卡,獨獨留下那支新手機,正藏在牆上的畫框後,拍攝著大床上的一舉一動。
準備好一切,我們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卻沒有將門關嚴,而是保持著一絲絲半掩的縫隙。
十分鍾後,我們又出現在了情趣酒店附近的一家網咖裏。
我們兩人湊在一台電腦前,屏幕上打開了一個雲同步的直播軟件,同步轉播著安靜漆黑的酒店房間。
隱藏的手機攝像頭非常盡職盡責,在暗處收攬下床上人的一舉一動,連駱雪菲一個翻身,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了看手表,時間的指針已經快要接近十點……正該是通知另一位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