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一身正氣,這就叫一身正氣。
何謂懲惡揚善,這就叫懲惡揚善。
毫不誇張的說,在對麵三人驚訝的眼神裏,我感覺自己今天至少兩米高,宛如一個除暴安良、保護女性的當代活雷鋒。
當然了,最後封寒北還認為我一時腦抽了,是在胡說八道,“陳荼,我們的事情待會再說,現在不是你——”
“不是我什麼,”一站起身,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滿臉掛著單純的殘忍,“我說得難道有錯嗎……一個女人被男人那樣對待,你們還要她私了,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光是方助理罕見地皺起眉,那個律師更是連忙解釋。
“這位小姐,你不要信口開河,我們都不是當事人,怎麼能胡亂予以置評?”
我反口懟回去,“對啊,你又不是當事人,憑什麼說這事兒是他們倆心甘情願的……不如你先看看真相,再教訓我。”
少頃,當他們看到了手機裏的那段視頻之後,表情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黑乎乎一片的畫麵裏,人是看不清模樣,可是聲音卻聽得清清楚楚。
連輝惡狠狠的呼哧聲,被遮掩下的駱雪菲悶聲呼痛,以及各種糾纏不清、浮想聯翩的動作聲。
整個全程,沒有一分鍾是所謂的情投意合。尤其是駱雪菲手腕上掙晃不停的拷鏈,昭示這完全是單方麵的施暴。
那一瞬間,眾人臉上的表情堪稱精彩紛呈。
驚愕有之,苦惱有之,冷漠亦有之。
我嘴角微微勾起,問,“怎麼樣,你們還要什麼真相,恩?”
那胖律師的汗冒得更多了,不停地擦著手裏的小手帕,一邊小心翼翼地打探著封寒北的臉色。
“那個,封總,您看這……”
無人回答,律師隻得訕訕閉嘴。
挑挑眉,我捏著手機,準備去找辦案人員,揭露真相、“維護正義”。
“慢著!”
手腕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掐住,攔住了我的腳步。
並肩而立,封寒北側頭直直地看著我,雙眼裏幽深一片。
不知道打量了幾許,他終於出聲說,“跟我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故作打量的看了他幾眼,我其實心裏早就料到會到這一步。
“好啊,帶路吧。”
地點從走廊換到了車內,司機很懂眼色地走得遠遠,將獨處的空間獨留給我們倆。
從坐在車中之後,男人就沒有說話。
車頂的明黃燈光拖曳灑下,映照著封寒北英挺分明的輪廓,卻顯得更加冷硬了幾分。
“我原以為……你不會這樣以身犯險。”
看他醞釀了半天,才說了這麼句話來,我輕輕一嗬,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否則呢,你以為我會永遠忍耐下去嗎,”我平靜地說,“我倒是想抱住封總的大腿,吹吹枕邊風。可惜你卻是個胳膊肘內拐、黑白不分的人,怎麼可能幫我。”
男人瞬間神情一複雜,“你非要說話帶刺嗎。”
“好笑,誰讓你忍了?”我冷冰冰地說,“你也可以和以前一樣,大不了再狠狠整我一頓,讓我跪在地上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