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送到報社樓下,蕭柏已經背著包,等在了門口。
“大柏!”
陳夢靈立刻鬆開我的手,朝著他飛奔而去,一頭埋進了他的懷裏。
蕭柏將她接了個滿懷,眸光繾綣的看著她,“今天這麼想我啊?”
懷裏的人脆生生地回答,“想,每天都很想!”
捏了捏女人小巧的鼻子,蕭柏望著她都怕化了,嘴角含著笑不再說話。
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氣氛,我站在旁邊,一臉生無可戀。
今天的自己,也感覺格外明亮呢。
攬著蕭柏的手臂,陳夢靈問,“荼荼,你真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不了,你們玩你們的,我可沒有興趣當燈泡。”
揮揮手,我轉頭走去了公交站台,打算直接回家。
一邊走,我同時心不在焉地想著明天江野的比賽。
這家夥人去拉練了,卻和個鬧鍾似的,一早一晚定時提醒。什麼幾點幾分進館啦,席位在哪裏啦,該怎麼給他加油呐喊啦,樣樣都不拉下。
我被他鬧得頭大,偏偏又生不起氣來。看來他還是小孩子心性,卯足勁兒要出個風頭罷了。
既然江大和尚這麼在乎,我也應該好好期待一下,見證他是怎麼打破記錄的。
正當我兀自思索的時候,身邊突然擦過一個風風火火的男人,兩方都沒有避讓,自然毫無閃避地撞上了。
我的肩頭一吃痛,頓時身形一歪,對麵那人也沒有料到,同時來了一個踉蹌。
“我靠,誰走路這麼不長眼?!”
對麵的年輕男人嘶嘶兩聲,毫不掩蓋自己的大嗓門,暴躁地大喊了一聲。
我揉了揉酸麻的肩膀,很是無語,“拜托你搞清楚,我走得是直線,是誰走路不長眼,從斑馬線上撞過來的?”
說完之後,我口中咂摸了兩下,嚐出了不對勁兒來。
這人的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應聲抬頭看去,正正撞上了瞿嘉寶那張呆俊呆俊的臉蛋。
“你……我真是,要不要這麼巧?”我無奈地說。
話說回來,這家夥還真是可以啊,平時看上去挺傻白甜,沒想到對待外人,還來這麼一套橫行霸道。
沒想到,瞿嘉寶直愣愣地看著我,好半天之後,用起氣音兒來了一句,“我……靠啊!”
見我蹙起眉,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陳荼姐,我沒有罵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有點太驚訝了。”
說罷,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正好,擇日不如撞日,你和我來!”
被他拽的腳下匆匆,我在背後疊聲說,“誒誒,慢點慢點!”
一口氣拽到無人的路口,瞿嘉寶神情焦急,握著我的手連連拜托,“我的姐,需要你的時候到了,你不知道,現在真是天都快塌了,我——”
正當他說到為什麼天塌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不識時務地打斷了他。
他看都不看直接掛斷,重新保持握手的鄭重姿勢,繼續說,“姐啊,要不是走投無路了,我也不能找到你啊!你瞅瞅我這頭發,都快急得掉光了……”
手機再度響起,瞿嘉寶忍不住罵出了一分鍾內的第三次髒話,“靠,到底是誰他|媽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