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丁妙歌仍不死心,瞅準了一個空隙,居然直接往裏衝過來,但還是被我搶先一步攔住,甚至還反手鎖上了大門。
眼睜睜看著大門在麵前關閉,她瞳孔裏震蕩了一秒,仿佛瞬間覆蓋上了一張紅色的蛛網,自瞳仁正中心蔓延開來,密密麻麻都是哀慟破碎的痕跡。
“為什麼……我為什麼永遠都差一步!”
我冷冷地反駁,“你不是差一步,而是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你不該產生非分的貪念!”
失魂地踉蹌一步,她那雙向來溫柔的小鹿眼,變得紅通通的,充滿了悲憤和無助。
“陳荼,我求求你……你把寒北哥還給我好嗎,我比你更需要他,不能失去他!”
一個還字,惹得我嘴角一動,浮出了淡淡的嘲笑。
“看樣子,駱玲玉的洗腦功力挺不錯,讓你連事實都顛倒了。你擁有過,才能配說還……可是從始至終,你何曾入過封寒北的眼一天?”
她不停地搖頭,還想要和我執拗地爭辯,但我卻已經煩膩了,“你快走吧,從今後也別在這裏出現。”
說罷,我開門回到了家中,不管不顧地將女孩關在了門外。
收拾了一會兒,等我再開門的時候,丁妙歌已經不見了。
想想,她大概是終於認清了現實,識趣地放棄糾纏了吧。
我沒把這個插曲過多的放在心上,和秦桑約定見麵的時間也是今天,現在得快些趕去碰麵了。
——
九點轉鍾後,公關部的經理辦公室內。
坐在沙發上,秦桑還是一貫的製服短發,紫紅色的唇妝顯得氣場十足。她上下打量著對麵的我,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不過,我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尷尬,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著——今天見麵,我們已經不是以上司和下屬的身份。
不一會兒,她張口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回部裏複職了?”
我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本人估計沒有什麼事業運,一份實習生的工作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光給大家添麻煩都不夠的。”
“隻要你想回來,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秦桑開解說,“我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封總將你囑托給我,就是想留你在FENG氏裏。否則以你的能力,出去之後,找的工作也不會上得了台麵。”
聽她說得如此幹脆利落,我笑了,“既然知道我是封寒北的空降兵,你就不怕我去告小狀嗎?”
秦桑不以為意,“該實話實說的時候,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改變。何況,如果封總是為了一句私狀而公私不分的人,那麼我是時候該跳槽了。”
和聰明人說話自有別樣的痛快,我回說,“秦經理,那我也不妨告訴你,這份工作雖然很好,但我並不喜歡。所以您還是別強求了。”
側了側頭,秦桑仿佛想到了什麼,向後靠到了沙發中,口氣飽含深意。
“善意地提醒一下……如果你不能時刻守在封總身邊,保不齊可要大意失荊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