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從心眼裏不相信,“你要如何幫我?”
一個唯利是圖,見錢眼開的私人偵探,能跟我談什麼舉手之勞……我要是相信才是出鬼了。
正在我們一問一答間,林曼可連忙戳了戳我,“你看,他好想要醒了!”
應聲看去,果然,鼻青臉腫的連輝蜷縮在地上,眼睛難耐地抖動著,隱隱已經要悠悠轉醒了。
一把扯下領帶,洪哥先我們一步做出了反應,直接雙手在男人眼前打了個死結,“……既然語言沒有什麼可信度,那我幹脆用行動證明好了。”
說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弓起腳背,朝男人小腹就是一腳!
“嘔——咳咳!”
一記毫不留情的窩心腳下去,登時將連輝殘留的昏沉擊潰,瞬間將他從劇痛中清醒過來。
捂著自己的肚子,他痛得岔氣,口裏還很髒的大罵,“他嗎的,誰打老子!”
結果,回應他的就是雨點般的一陣拳打腳踢,尤其是瞄準了肋下,一記皮鞋的鞋尖踹上去,疼得他臉都發青發白,再也發不出一聲謾罵。
痛得受不了,連輝開始求爺爺告奶奶的求饒,“大哥,大爺,放過我一條小命吧!欠錢我肯定還,你可別把我打死了喲!”
蹲在口鼻溢血的人身邊,洪哥朝我投來了一個飽含深意的笑眼,用口型說了句——看好了。
我默不作聲,站在兩人幾米之外,倒要看看男人是打算如何自證誠意的。
半蹲在上,洪哥四下逡巡了幾眼,找到了一隻巴掌大的三爪鐵耙,隨手扒拉著爐子內燃燒的煤炭。
“你知不知道,是我把你救下來的?為了還你的賭債,我可是花了不少錢的。”
因為被領帶蒙住了雙眼,連輝是看不見眼前的人在哪兒,隻能仰著頭,憑借著聲音的方向,擠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討饒笑臉。
“大哥您真是仗義疏財,雪中送炭……這樣,您留個名字,小弟以後有機會一定還給你!”
作壁旁觀的我聽得一嗤,這個連輝鬼主意倒是多,嘴上花花兩句,就想要大事化了,裝傻真是一流。
我聽得過意不去,洪哥更不能一筆帶過。
“連輝啊連輝,我不是你爹不是你媽,憑什麼會白給你出錢呢?我給你掏錢,就是為了要你的命,你還有心思謝我麼?”
爐子中的火燒得通紅,黑色的鐵耙在一點點升溫,逐漸沾染上了燙眼的亮紅色。然而對比之下,洪哥的話便顯得又冰又寒,唬得連輝幾欲哭出來。
“大哥,大哥,你是不是和我有什麼誤會,我從來沒有招誰惹誰啊!您聽我說,錢不是問題,隻要你別傷害我,錢我有的是!”
洪哥臉上擠出一個惡劣的笑容,“看你這麼一窮二白,哪兒來的錢?幹脆這樣吧,我給你挖一個腎下來,當做抵債好了……”
“別別!您相信我,我這個臭老九沒有錢,可是FENG氏有錢!你相信我,FENG氏老板的親妹妹,她願意給我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