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懂得這麼多,為何不去投胎,非要害人?”
“這個與你無關。”小女孩雖然被捆著不能動,但眼珠子一轉,卻是笑了,“不過有人陪葬,倒也不錯哦。”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聲“救命”,我循聲望去,祈祤摔倒在血祭房間的門口,從陣裏的紅光處伸出好多黑色的手,七上八下的抓住祈祤,封住了他的口鼻,正把他往陣中拖去,他拚命掙紮卻毫無用處。
顯然墨零也看到了,紫色符咒不知從何而來直朝著黑色的手射去,那些手在觸碰到符咒後,“跐溜”一聲,化作了黑色煙霧,其餘的全部縮了回去。
“咳咳”祈祤捂著口鼻不住的咳嗽,黑色的血順著他的指縫留下,他渾身顫抖,手背和臉上開始有潰爛,肌肉自動剝離,瞬間可見森森白骨。
“糟了,他中毒了。”
“毒?”
“幽冥瘴氣。”
我聽說過瘴氣,是一種很毒的東西,幾乎沾者必死,“那你有沒有辦法救他?”
“不知道。幽冥鬼道裏一直蔓延著瘴氣,除了冥界的人,沾者必死。”墨零托著下巴想了一會,把手中的繩交給我,“我過去看看,你看好她。”
“嗯。”
我一邊看著被墨零一招就製服在捆鬼繩中的小女孩,一邊看著祈祤,越發的擔憂起來。
墨零走到祈祤身邊,與他保持一些距離,左看看右看看了一會兒,又伸頭往血祭陣的房間裏瞧瞧,因為我的位置,看不到房間裏的更多,所以不知道到底怎樣了。
但越來越多的黑色霧氣彌漫到走廊裏,帶來的不僅是毛骨悚然的陰冷,也是一種生死的恐慌。
“安心,你那鬼丈夫呢!”墨零單腳跪地,背對祈祤,轉身看我,“現在這個東西我收拾不了,隻能靠他,來得快,這個人興許還有得救。”
“君崇?”我這才想起了他的存在,可是君崇受了傷,還能夠對付血祭的威力嗎?而且那裏還有沾者必死的瘴氣啊。
可是祈祤也很可憐,為了我兩次受到危險,而且這血祭也是個定時炸彈,打開幽冥鬼道絕對會對人間造成傷害。
就在我猶豫的瞬間,抬頭就看到原本奄奄一息的祈祤突然坐直了身體,光潔的黑色石頭出現在掌心,油然心生一抹不詳,“墨零,小心——”
可惜我的警告遠遠不及近在咫尺的速度,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祈祤五指並攏為利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朝墨零的後背心髒處襲擊。
墨零身體朝前一弓,一口鮮血從嘴裏咯出,瞪大的黑瞳裏光亮瞬間黯淡下去,僅在眨眼之間,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祈祤,你做什麼?他是墨零啊!”
心裏湧起一抹五味雜陳,眼淚不爭氣的流下,我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而那個祈祤的身體逐漸縮小、消失,變成小女孩的樣子,我驚訝的瞪大雙眼,滿目震驚,再看之前被捆住的小女孩“砰”的一下化作一張人紙,上麵寫著小女孩的八字飄落在地。
“你、你——”
“哈哈哈哈……”小女孩肆意的狂笑出聲,一腳踩在墨零的背上,地上透著她的影子,“敢跟我鬥,你還嫩著點,臭道士,你會有今天的下場就是太自作聰明的結果。”
我尋望四周,並沒有看到祈祤的身影,瞬間明白了一切,我和墨零都被騙了,小女孩設計了我和墨零,隻是為了擊倒他。
“大姐姐,我會記得你的,因為沒有你的血我也不可能成功,雖然等了七年,但也值得。”
小女孩一步步朝我走來,目光不再對我溫柔甜美,變得陰冷暴利,一把將我拎起,拖到血祭陣前。
彼時血祭陣已經全部化為殷紅,黑色戾氣夾雜著濃重的瘴氣迎麵撲來,輕觸肌膚宛若刀割。
“今天幽冥鬼道必須打開,冥澤尊上說過,隻要這樣做,他就會幫我奶奶恢複人身不再受痛苦,而且我等為了迎回尊上,將不惜一切代價。”
尖銳的指甲在我的手臂上劃出長長的傷口,頓時鮮血直流,我卻感覺不到痛楚是從哪裏來的,渾身上下刺痛非凡,侵蝕著我的神經。
“冥澤尊上,嗬嗬!”突然我身後陰風陣陣,一股涼意從頭貫穿到腳底心,一雙手在我回頭的時候按在了我的肩上,“我可從來不記得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