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氣的不輕,這時候卻也沒了辦法,不得不放下架子來,好言相勸。
“裴赫啊,你聽爸說,你是葉家未來的掌門人,這一切啊,都得以家族利益為重,千萬不能這麼任性啊。”
葉裴赫皺著眉頭,立了起來,朝著葉父深深鞠了一躬。
“爸,是我的錯,辱了葉家門風,可是這個孩子,我必須要。”
葉裴赫說罷,抬起腿朝著大門走去,葉父臉色愈發陰沉,朝著旁邊的男人招了招手,男人的耳朵,便朝著這邊靠了過來。
“這個孩子,處理掉。”
葉裴赫出了門,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一隻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另一隻手拿起了電話,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驚慌失措的聲音,蘇念雉微弱而又驚恐的喘息,讓葉裴赫心裏一緊。
“蘇念雉,你怎麼了?”
“葉總,我,我家裏有點事情,晚點再回你消息。”
蘇念雉說罷,急忙掛了電話,葉裴赫心裏一驚,不對勁,肯定事情,車子一拐,朝著張意林的別墅飛馳而去。
當葉裴赫那輛法拉利停在張意林別墅門口時,葉裴赫心已經懸在了嗓子眼,別墅的門大開著,門口聽著一輛警車,別墅裏,來來往往,還有穿著製服的人,蘇念雉不知道在哪裏。
“對不起先生,警察正在辦案,你不能進去。”
葉裴赫眉頭一皺,拿出身份證來,那警察瞬間嚇得臉色慘白,點頭哈腰的賠著笑臉,天哪,這可是葉裴赫,自己今天得罪了他,說不定明天自己身上的警服就得脫了。
“原來是葉先生,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都是我有眼無珠,連葉先生也不認識,葉先生快請,我馬上去叫我們刑警隊隊長過來。”
刑警隊?
葉裴赫臉色更是陰沉幾分,蘇念雉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連刑警隊的人都過來了。
“這裏出了什麼事情。”
“蘇小姐打電話報案,說自己的朋友被反鎖在了臥室裏麵,而且從門縫裏都鮮血流出來,生死不明。”
原來不是蘇念雉,葉裴赫鬆了一口氣,抬起腿朝著張意林臥室走去,那裏人群熙熙攘攘,蘇念雉一臉的著急,額頭滲出一層薄汗,生怕張意林有了什麼不測。
“你怎麼來了?”
蘇念雉一回頭看到他,心裏莫名的安慰,唐清凱手機快打爆了,都是不在服務區,葉裴赫突然的出現,像是蘇念雉疲憊時刻休憩的小屋,不,是別墅。
“看你電話裏那麼著急,怕你出了什麼事情,還懷著孕,怕應付不過來。”
蘇念雉心裏一暖,也不知是因為他那深邃且溫暖的眼神,還是他和自己肚子裏這個孩子血濃於水。
“意林在裏麵。”
蘇念雉還來不及解釋清楚,臥室的門,砰一聲就被撬開,靠在門上的張意林身子順勢,就倒在了警察腳下。
額頭是碗底大的傷口,潑墨的發絲,被鮮血浸的通紅,蘇念雉看著倒在血泊裏的張意林,雙腿一軟,癱軟在葉裴赫懷裏。
蘇念雉眼睜睜看著張意林被一群人抬走,送進了醫院,她想要追過去,卻渾身無力,宋毅那隻被狗吃了的斷手,像是一隻鉗子,狠狠地鉗製著她的脖子。
“都怪我。”
蘇念雉被葉裴赫放進車子裏,喃喃一句話,讓葉裴赫詫異。
“張意林的未婚夫賭博欠了巨款,還不起,被人砍了一隻手喂狗。”
葉裴赫心裏一顫,心裏不住打鼓,怎麼蘇念雉還有這大的本事,卻不動聲色,發動了車子,跟在救護車後麵。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原來我的女人這麼善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你也會往自己身上推。”
蘇念雉抬眸,瞥見葉裴赫眉宇之間的不羈,這會她也好多了,倒是不像剛才那樣沒出息,嚇得渾身癱軟。
“剁宋毅手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那個人我認識,和我關係很好,明明隻需要一句話,可是宋毅過來求我,我沒搭理他,宋毅斷了手,估計是氣不過,回來找意林了。”
蘇念雉神情呆滯,偷偷瞧了葉裴赫一眼,葉裴赫麵色並無什麼變化,車子安穩行駛。
“那又如何,就算那隻手是你親自剁的又如何,我葉裴赫的女人,就是想要他一條命,也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出了事,我扛著。”
蘇念雉別過頭去,不再說話,現在隻希望張意林安然無恙才好,也不知道宋毅那個混蛋,到底把張意林怎麼了。
“葉總,幸會幸會,真是沒想到葉總日理萬機,居然還這麼關心公司員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