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何吩咐?”小德子進來,朝著沐清玨行禮,然後開口問著。
“你去將太醫叫過來,朕要查實一件事。”沐清玨朝小德子吩咐著,揮了揮手。
樓惜玉看著沐清玨,心中暗自猜測,方才他和杜公公的口供裏都提到賊人給杜公公下了毒,看來沐清玨是要查實這件事了,畢竟事關杜公公的性命,還有這件事情的真假,馬虎不得。
沒過多久,小德子便把太醫帶來了,樓惜玉扭頭,看到小德子帶來的正是天星國太醫院院判,正是整個天星國太醫院醫術最為高明,而且為人最是德高望重之人,一生醉心醫術,不會和杜公公相勾結。
想到這裏,樓惜玉心中稍稍有些安慰,便沒有再說什麼,隻看著太醫給杜公公把脈。
“容太醫,你可一定要救救咱家,咱家還不想死。”杜公公看著容太醫,一臉祈求。
“容太醫,如何?”沐清玨看著容太醫臉上沉思的神色,便也開口問著。
“啟稟皇上,杜公公所中之毒,乃是鼎鼎有名的落雁沙,身中此毒之人,通常活不過七天,七天之後,便會七竅流血而死。”容太醫診斷過後,便如此開口。
“什麼?隻能活七天?”杜公公一聽,大驚失色,“皇上,奴才在回來的路上就耽擱了五天,如今已經是第六天了,皇上,要是沒有解藥,奴才可就沒命了呀……”
樓惜玉皺了皺眉,心中疑惑,按道理說,清塵應該不會下手這麼重,可是為何這杜公公體內會有落雁沙的毒呢?這般劇烈的毒藥,用來對付一個太監,清塵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一點?
“樓將軍,你可都聽到了,杜公公身中落雁沙之毒。”沐清玨聽了容太醫的話,便揮了揮手,讓容太醫離開,這才轉身對樓惜玉說著。
“末將聽見了,這與末將所言不謀而合,是那賊人以此劇毒威脅杜公公,杜公公貪生怕死,所以才放走了蕭逸。”樓惜玉方才還因為自己配合了清塵,放走了蕭逸有所愧疚,可是在聽完杜公公那一席話之後,對於此事便再沒有任何芥蒂,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反擊,沐清玨可能真的會按照杜公公的話,將他治罪。
“樓將軍,這話未免太言過其實了,你樓惜玉身手如何,別人不知,朕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身為天星國的第一高手,若是連區區幾個山賊都對付不了,豈不是有負你樓大將軍的威名?”沐清玨再次開口。
“就是就是,樓將軍本可以救救奴才,可是他竟然眼睜睜看著奴才被那賊人下毒,不但不出手相救,還冷眼旁觀,奴才可是親眼瞧見的。”杜公公在此時插嘴。
“聽見了吧,樓將軍,朕就不信,你樓惜玉連幾個山賊都對付不了,這件事,你說朕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杜公公?”沐清玨冷聲開口,如此說著,竟是將樓惜玉心中那唯一的希望也熄滅。
“皇上,末將並沒有做這些事情,還請皇上不要聽信杜公公的讒言!”樓惜玉心中一緊,抬頭看著沐清玨,如此說著,為自己辯解。
“讒言?如果你覺得杜公公說的是讒言,那豈不是說,朕是昏君?樓惜玉,你好大的膽子!”沐清玨冷聲開口,“來人呐,樓惜玉欺君犯上,大逆不道,將他打入天牢!”
沐清玨話音剛落,禦書房的殿外便湧進來無數侍衛,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將樓惜玉團團圍住,而此時,樓惜玉還跪在地上,在沐清玨的麵前,俯首臣成。
樓惜玉瞳孔緊縮,難以置信地看著沐清玨,他沒有想到,沐清玨竟然會真的對他動手,這些侍衛,分明就是一早準備好的,也就是說,他今天在禦書房裏不管說什麼,沐清玨都不打算放過他。
就在心思轉念間,那些侍衛一擁而上,將樓惜玉左右包抄,讓他沒有逃走的餘地,趁著樓惜玉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兩把刀便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動彈不得。
侍衛們都知道樓惜玉的身手,所以不敢有絲毫大意,隻能先製住樓惜玉的死門,然後再聽從沐清玨的吩咐,拿著繩子將樓惜玉綁了起來。
樓惜玉被捆綁,從地上起身,轉頭間看見了禦書房大殿外站著的弓箭手,心中更加駭然,原來,沐清玨怕他反抗,竟然安排了這麼多弓箭手待命,隻為了將他一舉成擒。
“皇上,末將不知皇上為何要如此?”樓惜玉知道沐清玨要對自己下手,可能下一步就輪到樓家,難道真的是功高震主,樹大招風嗎?可是他和沐清玨從小一起長大,沐清玨應該清楚,他對天星國,對沐清玨,絕對沒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