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玉,你勾結凝月帝王,欺君犯上,甚至當著朕的麵辱罵朕是昏君,如此大逆不道,朕又豈能饒了你?”沐清玨根本不打算解釋什麼,隻是用老一套的接口,如此說著,緊接著朝著那些侍衛吩咐,“將樓惜玉押入天牢候審,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探視。”
“遵旨。”侍衛們回答了一句,然後押著樓惜玉離開禦書房,期間,樓惜玉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他知道,不管自己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會改變沐清玨的心意,他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沐清玨麵前說了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事,讓沐清玨對一向忠心耿耿的樓家產生懷疑,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此時反抗了,那麼就真的坐實了沐清玨給他安插的罪名。
樓惜玉任由那些侍衛將自己押入天牢,深吸了一口氣,沉穩地待在天牢裏,閉上眼睛,思索著這一切。
今日發生的事情,分明就是一個局,沐清玨設下了一張網,等著他鑽進來,不管事實究竟是不是這樣,他的結果還是不會改變,那就是在天牢裏等待審判。
就是不知道,沐清玨會用什麼樣的借口來對待樓家,父親自他能獨當一麵之後,便自動交出兵權,再也沒有上過戰場,隻每日與母親在府中悠閑度日,而且二叔家的堂弟去年成婚,今年剛生了孩子,有時候父親和母親也會幫著二叔照顧孩子。
整個樓家,隻有他樓惜玉一個人,帶著樓家軍為天星國出生入死,保家衛國,看著自己親手挑選並訓練的兄弟,一個個倒在戰場上,經曆一場又一場的生離死別,既要保證軍隊的威名和樓家的榮耀,還要與沐清玨周旋,讓樓家在榮寵盛極時不被帝王懷疑。
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怎麼謙虛內斂,怎麼低調,怎麼順從,沐清玨還是不打算放過他,放過樓家。
想到這裏,樓惜玉歎了口氣,忽然間覺得有些無力,如果他隻是生活在一個普通家庭,如果他的手中沒有幾十萬樓家軍,也許,他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而如今也不會遭到帝王的猜疑,隻能被困在這個地方,等待命運的選擇。
而就在樓惜玉被押入天牢的那一刻,沐清玨的聖旨已經發出,整個天星國京城的人在刹那間都知道,戰神樓惜玉將軍涉嫌勾結凝月,欺君犯上,已經被押入天牢,而樓家眾人也在禦林軍的看守和監視之中,不得有私自行動。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議論紛紛,很多人對樓惜玉的事情持懷疑態度,因為樓家為天星國皇室效力多年,勞苦功高,從來沒有任何異心,樓惜玉將軍更是如此,十幾歲上戰場,奮勇殺敵,少年成名,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樓震源老將軍,那個威名赫赫卻也麵目慈祥的老人,閑來無事還會去市集和賣豬肉的老頭下棋的謙卑長者,又有誰會相信他心懷不軌呢?
然而事情眾說紛紜,不管是支持樓惜玉的,還是擁戴沐清玨的人,沒有人不在議論此事,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清塵在天星國的探子,便很輕易地打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天星國京城的東郊外,一棟不起眼的宅子裏,明月正站在羅依依的對麵,將自己查探到的消息悉數到來。
羅依依比樓惜玉提前幾天從南郡出發,也是一路快馬加鞭,所以比樓惜玉提早兩日到達。剛和明月接上線,正熟悉了天星國的情況,還沒來得及去樓府拜訪,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一幕雖然在羅依依的意料之中,可事到臨頭時還是覺得猝不及防,畢竟所有的事情還沒有安排好,而沐清玨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對付樓惜玉和樓家,她也一概不知。
好在明月曾經在凝月宮廷裏的時候,就扮作宮女伺候過她一段時間,兩人也頗為熟悉,讓她頗為信得過,再加上沐清塵和蕭逸給了她足夠的依仗,讓她在天星國京城便宜行事,這才讓她放心了不少。
“現在是什麼情況?沐清玨要對付樓家,進行到哪一步?”羅依依開口問著,眉頭緊蹙。
“樓將軍已經被關在皇宮的天牢裏,任何人不得探視,接下來,沐清玨大概要尋找一係列證據,證明樓將軍真的和凝月勾結,然後就會將樓將軍和樓家一同問罪。”明月想了想,開口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