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王叔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我不要皇位,可是……我一定要那樣東西。”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開口。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若是我真的能當上女皇,一定會讓你進入聖地,尋找你要的東西。”攝政王說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偽裝了這麼多年,讓所有人都以為你沒有任何威脅,卻為何要與我合作?為何不選擇聶心瑤,你們是姐妹,她若成了女皇,也不會虧待你。”
“哼,道不同不相為謀,聶心瑤從來看不起我們,更何況我聲名狼藉,表麵上無權無勢,她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又怎麼會相信我?”那人繼續說著,“王叔,今日母皇設宴,便是個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就看王叔能不能把握了。”
“此事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有打算,不過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配合一二便是。”攝政王開口說著。
“這有何難,王叔需要我做什麼,直接吩咐便是。”那人說著,而後開口,“好了,時間不早了,母皇想來應該派人出來了,若是被人看到我們單獨在此,恐怕不好交代,我就先走了。”
攝政王沒有再說什麼,那人也沒有再開口,隻聽到腳步聲窸窸窣窣地離開,隨後攝政王歎了口氣,也跟著離開,假山附近頓時恢複了清淨。
良久之後,握瑜才開口說道:“殿下,小姐,附近已再無其他人。”
“沒想到,她竟然隱藏的這麼深,故意把自己弄得聲名狼藉,讓人忽視她,這一招欲蓋彌彰,用的真是不錯。”聶心瑤眯著眼睛,眼神中閃現一抹殺機。
不錯,剛才與攝政王談話的,正是那個傳說中喜好男色,府中男寵堪比女皇後宮的二皇女聶心怡,她披著好男色的外衣,將自己偽裝起來,然後伺機而動。
清塵沒有忽略聶心怡和攝政王之間的談話,曾提到聶心瑤,看樣子,聶心怡和攝政王對聶心瑤都頗有微詞,攝政王是因為懷疑聶夢華的死和聶心瑤有關,而聶心怡則是對聶心瑤的嫉妒,覺得嫡庶有別,不願與聶心瑤多過接近。
“二皇女若是除去了好男色這一名頭,比三皇女的條件還要好,她怎麼可能毫無所求?”清塵說道,“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們剛才商量的事情,女皇陛下的宴席,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還真的很期待呢。”
“不錯,我們去母皇宮裏吧,時間也快差不多了,她們狼狽為奸,有所圖謀,可本宮也不能白白辜負了上天的美意不是?”聶心瑤說道,“就像你入宮之前說的一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清塵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隻跟在聶心瑤的身後,回到了女皇的寢殿,卻在進入宮門前的那一刻,給握瑜使了個眼色,握瑜心中便立刻了然。
進入殿中,果然見大多數人都到齊了,唯有聶心琳在東宮中與皇後說話,可能忘了時間,並沒有到,而其他人都按照固定的順序依次落座。
清塵的身份隻是聶心瑤的隨護,盡管聶心瑤十分倚重她,可是在女皇麵前,她也隻能如同婢女一樣站在後麵,低眉順眼。
“今日這頓飯,算是你們給朕一個麵子,南疆之前經曆了內亂,已經搖搖欲墜,如今好不容易有所恢複,再也經不起折騰。更何況,天星和凝月之間的戰爭也沒有打完,咱們和天星國是盟國,萬一戰火波及到我們,我們還隻顧著內部爭鬥,便會貽笑大方。”等菜上齊了之後,女皇率先開口,“這杯酒,就當是朕敬你們的,從此以後,誰能有能力為南疆謀福祉,誰就是我南疆下一任女皇。”
說完,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他人經過剛才那段時間的沉澱,心情已經都平複過來,不管女皇這麼做是因為什麼,表麵功夫總歸是要做到位的,所以也都紛紛舉杯,飲下了手中的酒。
一飲而盡,氣氛也沒有方才的那麼尷尬和僵硬,一眾皇女雖然因為在女皇麵前而有所收斂,可也三三兩兩隨意吃著桌上的膳食,聶心怡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聶心瑤,眼中笑得莫名。
而清塵一直在等,等著她所期待的那一幕來臨,如此想著,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看向二皇女聶心怡的方向,如果聶心怡知道她和攝政王不管有什麼計劃,都會被打破,會有什麼反應呢?
當所有的人幾乎都用過桌上的飯菜之後,攝政王忽然間失手打碎了桌上的酒杯,發出一聲脆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