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心和藺景盛四目相對,好看的丹鳳眼眼尾上挑,方悅心把自己體內積壓著的情緒開始肆意蹦射。
她討厭這樣子的感覺!
剛剛藺景盛和wallice的對話簡直就像是一根尖刺一樣銳利的刺傷了她,那種依附的感覺,讓方悅心覺得自己還是多年以前那個自己,懦弱,靠著別人,就好像是依附大樹的常青藤,樹一旦不再扶著她讓她依靠,她就連最基本的生存的權利也被一起剝奪了!
他現在是蘇西,是著名設計師蘇西,早就已經不再靠著別人,可以很任性的做著什麼事情!
五年以前無條件的信任與手無寸鐵的依附,方悅心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再去重蹈覆轍!
藺景盛試圖說些什麼,方悅心卻沒有給她機會,方悅心長長歎了一口氣,好像鬆懈下去了什麼力氣一樣懶得再去爭執了。
她和剛剛與藺景盛那麼近的距離,呼吸都好像可以交錯在一起,最後還是後退了一步退開了那個範圍,最後終於轉身準備離開。
藺景盛把這些看在自己的眼中,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下意識的一把就抓住了方悅心的手腕!
“心兒!”他的嗓音很是低沉,方悅心皺眉看向了他,藺景盛努力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心兒,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了。”
方悅心簡直被他氣笑了,想要說一句我憑什麼聽你說話就回絕他,可是她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這樣子說!
喉嚨裏麵好像堵著什麼東西,讓他有些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
方悅心就那樣子一時間沒有了動靜,她遲疑了片刻,藺景盛就已經緩緩一字一句的開始說話,“心兒,你是在怪怨我拿藺氏的名頭壓wallice麼?”
不說話,就是默認。
事實上方悅心確實是因為這個,藺景盛的手掌很溫暖,方悅心發現自己居然不想推開。
“我並沒有意思要拿著藺氏的名號出來嚇人,”藺景盛垂著自己的眼瞼,神色無辜的像一個孩子,“我就是覺得,我不可以讓你的聲譽和心血被人給這樣子的糟蹋,更何況wallice是什麼人,如果你沒有點資本和實力,wallice可能給你這個機會或者說是可能親自跟著白墨來這裏麼?不可能。”
“至於藺氏,心兒,隻要你願意,我就可以不是你的依靠,我可以做你手中的一把劍,或者一把槍,幫著你掃清障礙的槍。”藺景盛說的很是認真,方悅心聽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她忽然覺得自己口中苦澀的厲害,藺景盛的話……
你不是屬於我的……
我可以隻做你的武器,供你趨勢……
心兒……
藺景盛的話一字一頓的說著,狹長的瞳孔裏麵帶著莫名的感覺。
藺景盛說的認真,方悅心忍不住的輕輕歎了一口氣,“對不起,是我敏感了。”藺景盛搖頭,“心兒,你很有才華,不要被一些亂七八糟餓事情而耽誤了你。”藺景盛說完之後忍不住抱了抱方悅心,二人是動作竟然說不出來的和諧。
一直坐在太陽下麵的蘇白墨嘴角一點一點的泛起苦笑,胸口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蘇白墨捂著自己的嘴巴猛烈咳嗽,殷紅的鮮血在蒼白的手掌上麵格外顯眼。
聽著蘇白墨的不對勁,藺景盛趕忙抬頭看向他,“白墨,你怎麼了?”方悅心也緊張的抬起頭,蘇白墨則風輕雲淡的擺了擺手,好像此時正在受著煎熬的不是他一樣,“沒什麼,剛剛喝檸檬水的時候嗆了一下……”說完之後取出紙巾狀似無義的擦了擦嘴和手,這才走了過去。
藺景盛與方悅心,男的霸氣淩人不可一世,女的典雅大方真是說不出來的般配。蘇白墨嘴角的苦笑最後還是被他收斂了起來,再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會逢場作戲了。
抬手漫不經心的打了藺景盛一拳頭,“可以啊藺總裁,一提藺氏wallice乖乖的。”藺景盛挑眉看他,“你信不信隻要你把你華爾街的那些說出來wallice也可以跟現在一樣乖。”
蘇白墨無所謂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然後看向了方悅心,“悅心,那你和景盛慢慢聊吧,剩下的事情以你的能力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我還有一點急事得先走一下了。”
藺景盛忍不住看向他,方悅心則輕輕點了點頭,“好啊,白墨,”方悅心垂著眼瞼,似乎有話沒有說完。蘇白墨看著他,方悅心最後終於開口,“謝謝你。”
聽了方悅心的道謝,蘇白墨居然有一瞬間鼻子有些發酸,最後依舊笑的燦爛,“行了別肉麻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我要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