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你怎麼了?”我關切的問道。
“哎呀呀,疼,哎呀呀,肚子疼。”大廚咧著嘴,額頭上布滿了豆粒大小的汗珠,看樣子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劉叔,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具體哪裏疼呀?有多疼?”我繼續對大廚表示著關心,主要是他每天還得做三頓飯呢,可不能耽擱了。
“哎呀呀,就是肚子疼,跟痛經差不多疼。”大廚雙肩劇烈抖動著,後背像抽筋了一般僵硬。
“跟痛經差不多?”我楞了一下,貌似我好像對這種感覺不是特別了解呀。
“嫩媽老劉拉屎你出去拉!嫩媽告你不讓你吃雞蛋你非吃,這下滿意了吧。”老九並沒有睡死,聽到大廚說肚子痛,第一反應就害怕他在我們這個密閉的空間裏排泄,不過我們確實該找一個地方當廁所,肯定不能去後甲板上,如果遇到拉肚子這種悲催的行為,光往上爬用的力都差不多能把褲子裏盛滿了。
“劉叔,你要想大便,去機艙的汙水井。”我蹲下來,慈祥的盯著大廚
大廚搖搖頭沒有說話,整個人突然像散了架一樣趴到地上,身子蜷縮在一起,疼的連“哎呀呀”都說不出來了,不停的倒吸著涼氣,手僅僅的按住自己的腹部。
“我去,九哥,劉叔這是不是闌尾炎?”我被大廚的樣子驚住了,能肚子疼成這樣還沒有便意,也就隻有傳說中的闌尾炎了呀。
老九聽完我說的話,也一軲轆爬起來,快步的走到大廚的跟前,卡帶雖然跟大廚還有半世的恩怨,但大家畢竟同船渡過,上輩子也算是有過一百年的緣分,也迅速的圍了過來。
“嫩媽老劉你哪裏疼?”老九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哎,疼,”大廚緊閉著雙眼,牙齒被自己咬的咯吱作響,已經不能完整的發出一句話了。
“嫩媽科學家,給整點理論知識。”老九看了一眼卡帶,朝他點了點頭。
“水,水頭,闌尾炎又叫盲腸炎,一開始的時候有不定點的腹痛出現,但大多還是出現在肚臍附近或是上腹部,幾個小時以後就會慢慢的移向右下腹,此時若是用手按壓右腹部,疼痛會更加嚴重。最簡單測試是不是闌尾炎的辦法就是可以試試按壓右下腹部,並且快速的放開,如果感覺到有反彈的痛楚,就有可能是闌尾炎。”卡帶被我們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低著頭小聲背誦道。
我迅速的觀察大廚手按住的地方,穿的衣服太厚了,按照我的角度來看,那裏應該是前列腺才對,莫不是前列腺炎犯了?
“嫩媽老劉,你聽好了,我們給你翻個個子,嫩媽你先忍著。”老九拍了拍大廚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老九力氣大的驚人,根本沒有招呼我跟卡帶幫忙,他兩隻手一交錯,把大廚像翻油餅一樣翻了過來。
翻過身子來的大廚還是蜷縮著,我們根本判別不了他到底什麼位置疼痛,老九隻能讓我跟卡帶強行按住大廚,然後撩起他的衣服,按照卡帶教的方法用手按了一下他的右下腹部,然後快速的放開。
“哎呀!哎呀!”大廚像殺豬一般嚎叫了兩聲,用力掙脫開我跟卡帶,又趴在了地上,抖得像個高潮了的姑娘。
“嫩媽老二,看這樣子真嫩媽是闌尾炎啊!”老九皺著眉頭,深吸了一口氣。
“水,水頭,大廚這是急性闌尾炎啊,需要馬上做手術才行啊,不然的話在症狀出現後的二十四內會導致膿瘍、甚至穿孔,最厲害的是會並發廣泛性腹膜炎,然後就會引起敗血症導致死亡的!”卡帶腦子裏關於闌尾炎的知識一股腦的都端了出來。
大廚聽到自己還能活24個小時,嚇的臉都白了,他捂著肚子,眼角的淚不停的往下滑,但還是疼的發不出聲音來。這樣一來更驗證了大廚的疼痛是真實的,如果是裝痛或者痛的沒有特別厲害,他肯定被嚇的立馬跪地求救了。
“嫩媽卡帶,理論上有什麼別的辦法治療嗎?”老九不能看著大廚就這麼掛掉。
“九哥,理論上除了動手術,也隻有靜脈注射抗生素來殺菌消炎,但是咱們現在哪裏有抗生素呀!”我搶在卡帶前麵把闌尾炎的理論終結掉。
“嫩媽老二,你培訓大副的時候是不是學過怎麼做闌尾炎手術?”老九突然話鋒一轉,朝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