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抽煙。”卡帶從衣服兜裏突然掏出來幾個煙頭,我瞥了一眼過濾嘴上的商標,竟然還是免稅的中華。
“嫩媽卡帶,你個小逼養的竟然還吃獨食。”老九一邊笑,一邊從卡帶手裏扒拉了一下,挑了一個煙頭比較長的叼到了嘴裏。
“九哥,這一看就是老鬼抽完煙剩下的。”我比較挑剔,找了一個過濾嘴看起來還算正常的。
“哎呀呀,老鬼沒有傳染病吧。”大廚隨手拿了一個,一臉嫌棄的說道。
“嫩媽老劉,就你身上那病,傳染等於嫩媽治療了。”老九鄙視的看了一眼大廚後怒道。
引燃一根樹枝,幾個人將嘴裏的香煙點著,帶著老鬼口臭味的中華沁入肺裏,尼古丁隨著血液一點點的流進了我的大腦皮層,記憶層裏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昂貴的香煙了,這讓我有些醉煙,頭暈不像樣子。
我扶著牆站著,老九以前吸煙很快,一整支煙三口基本上就隻剩過濾嘴了,可是在這個艱難的日子裏,半截香煙讓他享受了好一陣子。
“嫩媽老二,老鬼是不是不刷牙。”老九把煙頭丟到火爐子,吐了幾口唾沫。
“九哥,今天太陽這麼好,我們是不是去冰洞那裏看看?”想到老鬼滿口的黃牙,我也忍不住有些顫栗。
“嫩媽卡帶,你跟老劉留下看家,嫩媽卡帶,看好柴油機,記住一定要大廚距離柴油機三米之外。”老九盯著卡帶,那表情好像我軍首領馬上撤離,把看守陣地的任務交給了敢死隊。
“水,水頭,我盡量。”卡帶被老九看的有些發毛。
“嫩媽老二,走。”老九沒有多餘的廢話,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雪地反射的太陽光有些刺眼,兩個人戴上酷奇,小心翼翼的滑到銀河邊上。
掀開覆蓋好的木板,冰洞上還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兩個人用準備好的棍棒將冰搗碎,我趴到冰上,把頭伸到冰洞裏,眼睛瞪得大大的,往下看去。
河流已經凍住了好長的時間,沒有了流動,所有的雜質都沉澱了下來,真真正正的是清澈見底。
“我去,九哥,底下什麼東西也沒有呀!”我眨了好幾下眼睛,發現除了河底的泥沙,根本沒有所謂的潛水艇。
“九哥,不對呀,鬼子的日記本上不是記載的水深7,8米嗎,現在也就有個兩米就不錯了呀!”我疑惑的說道。
“嫩媽我看看。”老九也把頭伸了過來。
“嫩媽水怎麼這麼淺?”老九抬起頭,一臉的不知所措。
“九哥,難道德國鬼子日記上麵的數字不是代表的水深?”我仔細想了一下,似乎隻有這一個解釋了。
老九沒有說話,往後退了幾步,從銀河的冰上走下來之後又快速的往山上狂奔。
“九哥,怎麼了?”我沒搞懂老九動作的意義,難不成這哥們因為自己的判斷失誤,想要以死謝罪?
“九哥,沒關係的,就算是找不到潛水艇也沒關係的!”老九往上狂奔的速度讓我有些驚訝,這分明真的是不想活了的節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