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新的氣象,歐洲的老天爺也大發慈悲,竟然在第二天早上給我們送來了太陽。
老九在昨晚為我們搖了接近4個小時的發電機,這讓長時間沒有使用過麒麟臂的他有些吃不消,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還沒有蘇醒,剩下的三人十分感激他的壯舉決定暫時不要叫醒他,卡帶留下照顧發電機,我跟大廚則商議好出去撿一些樹枝製作氣球剩餘三麵的“SOS”求救信號,順便尋找一些岩石,嚐試能不能挖到一些凍土,在洞口做一個簡易的廚房。
“哎呀呀,小龍,你昨天說咱現在還是失蹤,沒賠錢呢是吧?”一走出洞口,大廚就拉住我,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劉叔,按道理說應該是吧,我們是一個中介公司派出來的,中介公司哪裏有錢,估計得找船東賠錢,咱們連船東是誰都他媽的不知道,現在肯定扯皮呢,而且按照法律來說咱們現在在公示階段,如果找不到我們的屍體,一年以後咱們就被死亡了,到時候應該就能拿到賠償款了。”我細心的給大廚解釋道。
“哎呀呀,咱們一定得在死之前回去啊!”大廚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劉叔,你別擔心,嫂子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拿錢改嫁的,我估計咱們就算是一年後被死亡,也不是那麼容易拿到賠償金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安慰了一下大廚。
經過半個寒冬的考驗,樺樹變的非常脆弱,我們可以輕易的折斷手腕般粗細的樹枝,不一會的功夫我就攢了一大堆柴火。而大廚一邊祈禱老婆別改嫁,一邊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適合做爐灶的石頭,我們今晚的目的就是能喝一口熱水,這幾天吃雪吃的都有些塞牙了。
大廚的心不在焉起到了很好的反作用效果,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除了聽到他不停的嘟囔賠償款的事情之外,沒有看到他做出任何有正能量的事情,好在德國人給我們留下了大量的金屬製作的箱子,實在不行我們隻能用它們來當做爐子了。
附近能看到的樺樹枝基本上被我和大廚弄光了,如果隻是為了燒水煮魚,應該是足夠用一兩個月了,老九不知道怎麼了,還沒有出現,這種狀態不像是搖發電機時間久了,倒有些像日發電機時間太久了。
“卡帶,水頭還沒醒嗎?”和卡帶一起把柴火排列完畢,我驚訝的問道。
“大,大副,我不太清楚,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卡帶搖了搖頭道。
“哎呀呀,老九是不是出事兒了!”大廚激動的大叫著,看上去還有點幸災樂禍。
我也有點害怕,老九雖然陰陽雙虛,但從來都不睡懶覺,現在一上午都已經過去了,他竟然還在睡覺,難不成昨晚上聽到女主播說話心裏有些躁動,然後自己給自己搞了一個超級大保健?
“大,大副,水,水頭不會是猝死了吧?”卡帶哆嗦了一下,把大廚的猜測往深的層次發展了。
“我去,你們能不能想點樂觀的!”我被卡帶搞樂了,人似乎都有這種悲觀的心理。
不過卡帶的話讓我心裏也稍稍有些不太放心,畢竟老九這個歲數正是心腦血管病的高發階段,連續好幾個月的肉食生活,此刻的老九血脂血壓血糖估計都已經三個加號以上了,昨天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在加上今天天氣的驟變,有可能老九真的沒能承受住這個壓力呀!
“九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我心裏一邊想,一邊走向發電機間,我必須去老九那裏看一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呀!
“九哥,你沒事兒吧!”從發電機間爬到臥室裏,老九正趴在自己床上看東西
“嫩媽老二,我能有什麼事兒?”老九迷惑的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出太陽了!”我長舒了一口氣,老九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老九沒有接我的話茬,而是繼續趴到床上,不停的翻動著手裏的東西。
“九哥,你看的什麼?”我把頭伸過去,我去,居然是德國人的那本日記,老九雖然是邯鄲第二武術職業學院畢業的,但那裏畢竟是教授打打殺殺技術的,他的文化水平也就是夜校二年級,按理說營造不了那麼大的文化氛圍才對呀,中文的日記估計都有一半的字不認識,現在竟然在看德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