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骨柔弱,經不起長途跋涉,再說她也不喜到處走動。”
“東方姑娘性情溫和,才氣過人,賢良淑德,將來雲兄娶進門必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當家主母,能有如此女子相伴左右,雲老弟好福氣啊。”
“南兄周圍優秀女子數不勝數,隻是南兄沒有去發現而已,再說愚弟的當家主母,必然是現在的太子妃,知月也隻能是協助她。”
“舍妹性子桀驁不馴,才學疏淺,恐怕難以勝任當家主母,再者,她一心想找一個與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有緣人,雲兄心裏另有她人,恐怕不是她的良配。”
“世人皆知寧拆三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道理,南兄這是在想拆散一段良好姻緣嗎?”
雲子浩挑眉看向南銘城,他絲毫不為南銘城的話所動,景小同已經是他的太子妃,並且他也自信能征服她。
“你我都知她的性子更不適合後宮,納入後宮豈不是折了她的翅膀,雲老弟何不放手任她飛,或許她會更快樂,解脫了她也解脫了你自己。”
“適不適合,快不快樂還得當事人說了算,不是他人妄作評判的。”雲子潔不緊不慢地說道。
南銘城深知自己已經錯過了,景小同已經是雲子浩的太子妃,再說下去,撕了彼此的臉麵也不好,便隻好適可而止。
“是愚兄多慮了,走吧,我們對弈。”南銘城一掃臉上的陰鬱,換了上雲淡風輕的微笑。
“請。”雲子浩也客氣地伸出了手。
...
景小同命下人退去,便把麵具拿下,水中立馬倒映出一張絕美的容顏,紫色的眸子,紅色的印記格外惹眼。
她把自己泡在池子裏,手臂搭在池邊,仰著頭閉上眼睛,腦袋放空,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許久,她才上岸,身子就那樣幹爽了,穿上婢女給她準備的紅色寬袍,便爬上軟塌躺下睡覺。
旁邊桌子上,糕點和水果還有茶,一應俱全,吃了一些水果,她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醒來天已經黑了,回到南銘城給她安排的房間時,便看到桌子上擺滿了她喜歡吃的菜,知她者南銘城也。
毫無淑女風範,她的吃相與她的麵貌身材完全不符。
“好了,你們收了吧,我要休息了。”南銘城和雲子浩估計此刻還在閑聊,現在正是去探監的好時機。
待婢女退下,景小同就迫不及待的出門朝太子府地牢飛去。
牢裏,那男子正趴在地上,後麵血跡斑駁,在他單薄的身形上更顯得淒涼悲慘。
看到景小同來,他便動了動,很奇怪地看向她問道:“姑娘,你怎麼進來了,小心太子知道了連累了你,你還是趕緊出去吧。”
“我既然敢來這裏,自然不怕他知道,你要見的公主是不是南璿璣?”景小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嗯。”男子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你是她什麼人?”
“...”男子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也許是男子不清楚她到底什麼目的,她趕緊又說道:“放心吧,我不是壞人,要不然那會兒我就不會救你了,我隻是想看看能否幫到你。”
男子這才放心地開口說道:“我和公主是真心相愛的,公主懷孕好幾個月了,當初和親的路上她逃跑出來我們便離開了,結果還是被她太子哥哥找到,抓了回來不讓我們見麵。”
她想起來那次客棧裏見到南璿璣時,她對自己說的她和人私定終身的事,原來那個男人就是他,這個男子看起來很一般嘛,看樣子,南璿璣的眼光也不過如此。
“姑娘,求您救救公主,以他的性格,太子一定不會讓孩子活著生下來的,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兒還有公主,在下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姑娘的恩情。”
在太子和公主麵前,他就是一個身份低微的賤民,想都沒有想,他忍著痛,直接跪在了景小同的麵前,一臉希冀地望著麵前神秘的麵具女子。
“不要說了,來人了,我想想辦法。”景小同說完便飛快地向裏麵飛去,躲了起來,男子也重新趴回到了地上。
不一會兒,南銘城就帶著兩個護衛打扮的人和獄頭走了進來,他環視著周圍,沒有發現景小同的蹤跡,心裏暗自納悶,難道她沒有來這兒?人又不在房內,她能去哪兒?
“把他舌頭拔了,挑了手腳筋。”
南銘城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男子,眼裏充滿厭惡,仿佛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也難泄他心頭之恨。
“遵命。”兩個護衛毫不猶豫地上前。